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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杨家,范太傅便沉了脸。w“不是告诫你们,让你们遇上杨家人就避开去怎么还和他们起冲突”
众人面面相觑,偷偷拿眼去瞧范安岳,范安松局促不安的道:“咱们都记得的,可杨家人实在是太过份了,安岳他,他听了就……”
堂房的侄儿道:“不怪七弟弟,杨家人拿六妹妹说事,还嘻皮笑脸的说,反正六妹妹日后当不得皇子妃了!不如就许给十一郎吧!”有人开了口,其他人也就顺势开口,七嘴八舌的说着
“还说若不是六妹妹半死不活的拖着,皇上也不会大怒,将杨十一郎给流放西北。”
“他们接着大笑,说……六姑姑长得好,进门后说不定大家都能轮着当新郎……”
范安松觑着范太傅的脸色,见他听到这话,神色微动连忙开口为范安岳说话:“祖父,祖父,若不是听到这种浑话,七弟弟也不会动手的。”
范安岳却是紧抿着嘴,狠瞪着最后一个说话的侄儿。
范太傅老眼微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在座的几个人,见他们虽受了伤,却隐忍着挺直背坐着,心里暗自点头,若他们听到人侮辱自家女眷,却选择忍气吞声充耳不闻,他反倒要失望了!
小厮怯怯的来报,道是大夫请来了,“去吧!让大夫好好诊治,伤筋动骨可得好好修养,马虎不得,回头让大总管,多派几个得用的去侍候。”
范太傅让人把受伤的侄儿侄孙扶出去,范安松和范安岳也尾随在后,跨出房门时,范安松松了一大口气,回头正要跟范安岳说什么时,却听到屋里传来范太傅没有情绪的声音。
“安岳你留下,我有话同你说。”
范安岳抬头朝忧心看着自己的二哥颌首,随即转身走回祖父面前,范安松原想跟上,却见祖父身边长随朝他歉意一笑,当着他的面把书房的门关上。
范安松只得摸摸鼻子走人,他的小厮朝他咬耳朵,“老太爷还真是偏心,同是孙子,都受了伤,他老人家怎么只跟小少爷说话,把您和侄少爷侄孙少爷们都赶了出来”
范安松挠挠头,憨笑道:“祖父怕是担心安岳惹事儿,毕竟是他抽鞭子吓到杨家人的马,才把杨十七郎的腿给摔断的。”
他的小厮本想让他先回内院去,可他想等范安岳出来,再一起回去,他那小厮撇下嘴角瞧着自家主子的脸,脸上的伤还在淌血哪!这要是让周姨娘瞧着了,不定怎么把气出到自个儿头上来,几经劝说不果,小厮忍不住抱怨自家主子在书院前的冲动来。
“少爷您也是,明明没您的事,您干么凑上去您瞧,受了伤也没人理会您,大夫来了,只让他瞧侄少爷他们去……”小厮的话暗指老太爷没把他当自家人看,范安松对此没什么反应,倒是站在书房门口的那两个长随听了暗恼,不愧是周姨娘的人!
而跟在范安松身后的一个小丫鬟,则显得很尴尬,她手里捧着一个药瓶,是老太爷让他给二少爷送来的,那可是御赐的伤药耶!
“青芽你傻站在那儿干么”忽地传来大少爷的声音,把书房门前的几人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见大少爷从通往夹道的月洞门走来。
青芽如梦初醒,将手里的药瓶递给范安松的小厮,“二少爷,这是老太爷给您的药,是御赐的阳膏,对破皮流血很有效,老太爷让我领您过去让大夫诊治,侄少爷和侄孙少爷他们有人折了手,有人断了腿,大夫自是先帮他们治疗,老太爷说毕竟是亲戚家寄放在咱们家的,是客人,总不能冷着客人紧着自家人。”
青芽伶牙俐齿,这么一段话说得利落,范安松讪笑着红了脸,他那小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范安柏朝范安松示意,让他跟青芽走,范安松没有异议,青芽在前带路,那小厮不知该跟上去,还是回去禀报周姨娘。
“祖父在里头”范安柏问书房前的长随,长随点点头,“七少爷也在。”
范安柏点点头,让他们开门,他进去时,范太傅抬头看他一眼,范安岳则是倔强的抿着嘴看着范太傅。
“长青来了。”范太傅招手让他过来,范安柏上前,在范太傅身边坐下,范太傅转回头,对小孙子道:“你太冲动了!继续留在京里,杨家人时不时就来挑衅,你如何静下心来读书”
“我不去!”范安岳孩子气的叫嚷道。“是他们不对,为什么却是我要避开他们”
范安柏抬眼看小弟一眼,“祖父打算让七弟去那”
“湖州的广陵书院,丁家老宅就在湖州,你们二舅也在湖州外放,你们去了那里,也不缺人照料。”
话音才落,范安岳跳起来叫道:“我会照顾自己,可是安阳,安阳她……”
“安岳。”范安柏伸手压住小弟的肩头,“祖父打算让安岳一个人去”
“你们兄弟都去,把安阳也带去。”范太傅有点无奈,这小孙子是怎么听话的,不是一开始就跟他说,让他们三人一起去湖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