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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嬷嬷气愤难平的看着平辽侯府的侍卫,簇拥着平辽侯所乘的马车远去,却没发现平辽侯府看守二门的婆子带着一个小丫鬟,在暗处盯着她。
“嬷嬷,今儿这事,要呈报上去吗?”
“自然。”婆子看来平淡无奇,但她那双眼却出奇明亮,眸光微闪,她不动声色的拉着小丫鬟往路旁的铺子里钻,一边还叨念着,“哎呀,你娘实在太不孝了!把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扔给婆子我带,自个儿不知上那儿逍遥去,回头我肯定要跟你爹说,让他好好收拾你娘。”
小丫鬟机灵的抬手抹泪,“不要啊!姥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你别让我爹收拾我娘啊!呜呜呜呜……”
“哭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娘的好运都被你哭霉啦!”说着还伸手在小丫鬟的肩头上狠捏了一把,小丫鬟当下就痛哭出来,婆子眼里歉意一闪而过,随即又捏了一把,疼得小丫鬟哇哇叫,像炸毛的猫儿跳起来往外冲,婆子气恼不已的追将上去。
正好路过一个刚从附近出来的中年男子身边,男人看到婆子和小丫鬟从身边追逐而过,看她们脚步沉重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才放下心来,走到柯嬷嬷旁边,与她咬了下耳朵,男人遂追着平辽侯的方向而去,柯嬷嬷则是脚步沉重的回了平辽侯府。
这时看二门的婆子和小丫鬟已然回来。柯嬷嬷从西角门经二门入府,经过婆子和小丫鬟身边时,并未发现她们两很面熟。
柯嬷嬷并未将今日发现的大消息跟秀宁郡主说。反是让路上遇到的侍卫头子把事传回鲁王府去。
同在京城,平辽侯好本事,外室生下两对儿女,鲁王府都没人知?柯嬷嬷不太敢相信,但那侍卫头子听闻消息时一副错愕的样子看来,又不像是假。
柯嬷嬷为自家主子不值,身为鲁王最疼宠的么女儿。嫁谁家不好,偏偏看上个庶出的。累得郡主使足了劲儿,才让他袭上爵,结果侯爷在外头另有儿女,等着要认祖归宗!
“嬷嬷。柯嬷嬷真没看到咱们?”
“嗯。”看门婆子点头,又悄与她道:“回头就把今儿这事说给绿翘听,让她寻机让人捅出来。”
小丫鬟抿着嘴笑了,又指了新小姐住处方向,“要让她知道吗?”
“也好,这池水搅得越浑越好!”婆子抬手抿了抿鬓角碎发,小丫鬟嗳了一声,一溜烟跑走了。
平辽侯还不知自己有外室的事被妻子的人知道了!他在外室乔氏那里,看儿子们的功课。女儿们的绣活,一家子其乐融融,平辽侯乐不思蜀。丝毫不晓,他这小家已经被人盯上了!
窦家风雨欲来,南靖伯府却是喜忧参半。
平辽侯府总算是把要嫁到莫家的人选定下来了,可是让南靖伯老夫人和夫人气恼不平的是,窦家定下要嫁到莫府的,竟是个前所未闻的庶出之女。
“真是欺人太甚!”老夫人气的拿拐杖直顿地。莫夫人在婆婆跟前素来不自在,不过今儿实在太气人了。因为她听陪房说,那突然冒出来的丫头,不止是庶出,还是个外室女!
越想越气,她生的儿子那儿不好啦!窦家要真不想把闺女儿嫁过来,大可悔婚哪!以为将个外室女记在妾室名下,冒充是庶出,就行啦!
莫家是不讲究血脉,但也不容人如此唬弄!
一气之下,咔嚓!黄梨木八仙过海大圆桌被扳掉了一块,桌巾歪斜了一角,地上铺的大红五福捧寿地衣滚落了一块木块。
屋里侍候的全盯着那块滚落的木块看,老夫人抓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着,望向长媳的眼,与从前略有所不同,其他几个妯娌妾室们的眼神可就是既惊又恐,倒是莫夫人浑然不觉,她火气还没消呢!在地衣上重重跺了两下,就听到地衣下的青砖崩裂的闷响。
她身边侍候的两个丫鬟忙上前相劝,“夫人熄怒,二少爷不是说了吗?大少爷的腿疾有望复原呢!看来那湖州的佛光寺果真有灵,您记得不,范太傅家的那位姑娘,也是得佛光寺的佛祖保佑,才得遇贵人把傻病给治好了!”
“尤先生千里迢迢带大少爷南下,就是想请范家大少爷引见那位药谷传人,谁知却不凑巧,一直没遇上,倒是在佛光寺里遇着了!说来啊!都是夫人和老夫人虔诚礼佛,才让咱们大少爷有此际遇。”
这两丫鬟巧言相劝,屋里侍候的都是机灵人,听到这儿,哪还会傻站不动,纷纷附合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哄得莫老夫人和莫夫人转怒为喜,倒是几个妯娌和姨娘们面皮有些僵硬。
莫老夫人年纪大了,与小辈说笑几句后,就撑不住让她们散了,待媳妇及儿子们的妾室都散去,她才让心腹丫鬟掀开桌巾和地衣察看。
看到那张八仙桌生生被人捏去一块,老夫人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再看地衣下那几块青砖,被人踩得碎成几大块,老夫人面色铁青,倚在大红金钱蠎迎枕上喘大气。
“她,她这是在给我下脸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