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用得着吃什么,也不看看她才多大?”丁筱楼没好气的道,她这几天吃得太好上火了,鼻头冒出一颗痘子来,疼得她想哭啊!
亏得砚月领人送早饭过来,给范安阳解了围。
用过饭,范安阳就进书房画画去了,王进菀对此直摇头,“今儿不是给她添妆的日子吗?她还进书房去画画?”
“阿昭还小嘛!”丁筱楼抿着嘴笑了下,“她大概以为今儿没多少人会来给她添妆吧?”
范安阳在京里时还小,虽常进宫,也常随范夫人出席宴客场合,但出意外之后,她便在京城的社交圈里完全失了踪影,待她重回京城,她已经临近出阁,范夫人便不让她出席各社交场合,怕那些人针对她之前的意外来说事,若是因此引得婚事出状况就不好。
故此,范安阳在京中识得的人就不及在广陵的多,所以她觉得会来添妆的人肯定不多。
她忘了,她祖父不是普通人,她姑祖母可是位伯夫人,她女儿贵为宫里的嫔妃,她侄孙女要出阁,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来添妆好借机巴结她们母女呢?
当陆续前来的女眷越来越多时,范安阳的脸都笑僵了!
来给她添妆的夫人姑娘里,有不少人是颇为杜云寻抱不平来的,然而杜家不因鲁王权势而悔婚,又令她们艳羡,还有一些本就与范家交好,见过幼时的范安阳,早就知道她生得好,现在见到长大些的她,都觉得她更胜幼时的灵慧。
后又思及那流传各地的传言,看向范安阳的眼光不免就有些刺探,不过能进范家成为座上宾的,都不是傻的,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不至于在这种喜庆的场合开口问。
尤其,人家的外祖母和姑祖母这两座大山坐镇厅里,谁那么没眼色的去问这些陈年旧事?众家夫人奶奶皆有志一同,盛赞着杜家有眼光,范家好福气云云。
待送走各家添妆的女眷,丁老夫人暗旴口气,拉过小外孙女,“可总算安静了!”
“阿昭过来,让姑祖母好好的瞧瞧。”昌平伯夫人朝范安阳招手,丁老夫人笑着让外孙女起来,帮她整整衣饰,才让她过去。
“嗯,跟你娘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昌平伯夫人仔细的端详着。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娃。”丁老夫人颇得意的道。
昌平伯夫人把范安阳搂在怀里,“瞧你得意的!”她顿了下,“你出事那会儿,我们正好不在京里,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京了,不巧我又染了风寒,直到今儿才总算见到人。”
“有年纪了,该好好的养着啦!别再四处乱跑,让小辈们挂心。”丁老夫人念叨着。
“知道,知道!嗐,就知道念叨我,你哪!缩在湖州做什么?早就该进京里头来啦!总避着她,她还以为她有理了咧!”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不过看来似乎大家都知道昌平伯夫人在说什么。
她低头瞧见范安阳一脸好奇,便要把杜老夫人大万氏和丁老夫人之间的纠葛说给她听。
不料才起了个头,就被丁老夫人打断,“行啦!你跟她一个小孩子家家说这些做什么?”丁老夫人没好气的道。
昌平伯夫人却正色道,“她就要进杜家门,当杜家媳,虽然你兄嫂别居,但不管怎么说,她名份上都将是阿昭丈夫的祖母,是太婆婆,虽未同住一处,可是这些事你不管六丫头说清楚,万一她不知其中关节,一个不慎误被人算计,到时候你连哭都没地儿去。”
说的有理!
昌平伯夫人见在场的除了范安阳,尚有王进菀及丁筱楼,范夫人姐妹去送客人还没回来,便仔仔细细的与范安阳详说,又例举了大万氏小万氏及万家这些年来闹的笑话。
她说的很快,总结更是犀利,“万家是不行了!他们不注重小辈的教养,只想着从各个姻亲那儿捞好处,谁家都不是傻子,白白为他人作嫁的事,谁家会这么做?
“作亲戚就是互相有来有往的,才能走得长久,总想要靠着人家,自家不努力立起来,要亲戚拉着捧着推着,日子短还没什么,时日一长,谁会肯只顾着亲戚而不管自家的?”
“就是。你们都会长大,要嫁人,为人妻为人母,千万要记得,别把眼睛都盯着公中的,眼界要放宽来,外头宽阔着呢!督促丈夫儿孙上进,只有自家自立,才能让人高看一眼。”丁老夫人感叹道。
昌平伯夫人频频颌首,“就是如此,你们都要记在心上才好。”
范安阳姐妹三个齐起身谢过长辈们,当范夫人姐妹回来时,屋里已是笑声一片,全然不复方才的郑重肃穆。(未完待续)
ps:感谢enigmayanxi童鞋再次打赏的两枚平安符,及粉红票~天冷啦!各位童鞋们除了要注意保暖,还要小心行走时别扭了脚,我家小朋友们全成伤兵,好口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