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阳嘴角微翘,范夫人娇嗔女儿一眼,“女人有了身子,确实是要小心谨慎,这吃的喝的都要仔细,就是屋里摆的身上穿的,那一样不得小心?你二姐懂事,上头又有两重婆婆在,想来这孕期应是忧的,倒是你,你婆婆在庄子上养病,府里没个长辈能压你一头,不成,回头我得再挑些老成知事的婆子过去,否则你这个猴儿,不知会怎么折腾我外孙。”
这就是亲娘和嫡母的差别了!
明明是来看自己的,说着说着,却拐到范安阳身上去了。
范安菊嘴角微抽,扶着肚子请她们进屋里说话。
范夫人扫了范安菊扶着肚子的手一眼,转眼和女儿交换了个眼神,都还没显怀呢!就这样扶着肚子,真是……
范安阳扶着范夫人进了范安菊的屋里,就看到台前正吐着袅袅白烟的青铜狮猊香炉,范安菊正招呼她们坐,见范安阳目光落在香炉上,再连想到方才嫡母说。屋里摆的身上穿的都要小心,难道这熏香有关题?
范夫人不等她张口问,自己就先说了,“你这香就先别点了,有的孩子娇贵闻不得香,一闻就造反,难受的可是做娘的。”
旁边的大丫鬟恍然大悟。“莫怪九少奶奶昨儿一早起来。闻了熏香就作呕。”
也就是因她一早起来,就吐得昏天暗地的,惊动了镇江伯夫人。特意请了大夫来请脉,结果是个大好的消息,镇江伯夫人和涂三夫人皆大喜,倒是几个妯娌不是那么高兴。
范夫人就把范安菊身边侍候的人叫来。对那几个嬷嬷道:“你们都是经事的,有经验的。孕妇身边该注意的事情,相信你们都要比我清楚,我先把话撂在前头了,要是二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差池。我可是唯你们是问。”
嬷嬷们皆躬身应诺,其实不用范夫人特别交代,她们也知道。范安菊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一个媳妇上有两重婆婆。又有数个妯娌,唯一能让她尽在婆家立稳脚跟的是什么?非就是孩子了!
家里一应大小事物自有管家的人在管,往来应酬用不着她一个媳妇出面,她唯一的贡献就是照料好丈夫,管好自己的小家,再来,就是给夫家开枝散叶,尤其涂九郎屋里干净得很,生儿育女就看她的了。
范夫人满意的点头,又交代贴身侍候的大丫鬟们,见她们尽皆唯唯,她方才敲打起那些小丫鬟们。
其中就包括了准备着给女婿的通房丫头,那几个丫鬟有些茫然不解,姑爷连亲娘塞给他的通房都不要,那她们可怎么办啊?
范夫人朝跟着来的房嬷嬷点点头,房嬷嬷便寻了个借口往外去,范安菊正在想自己屋里除了熏香,可还有什么不妥的东西在,重要的是,怎么跟嫡母开口,让她姨娘来看她?
嫁为人妇之后,她才发现,这门看似风光的好亲事,其实根本就不如她所想,丈夫屋里为何干干净净,那是因为他不喜欢跟女子亲近,她自进门起,除了洞房那一天,大概就只跟丈夫同房两次,可讽刺的是,就这仅有的三次便让她怀了孩子。
而大房的四嫂跟丈夫如胶似漆,成天粘在一起,却是成亲三年,一点音讯都没有,世子夫人虽远在任上,但镇江伯夫人可没少给孙子添美婢通房,可惜,不止四嫂没动静,那些莺莺燕燕也没一个传出喜讯。
不想,她进门不到半年,就传出好消息。
怎不叫人眼红呢?
昨日诊出有喜,四嫂就迫不及待上门嘲讽,后来还是她婆婆过来,那位人前贤惠的四嫂怕在涂三夫人面前露馅,才匆匆退走。
敲打完这些下人,范夫人自然要善尽嫡母职责,要好生叮嘱范安菊,千万要好好养胎,“旁的事都及不上你肚子里这个重要,只有把他好好生下来,你在这个家里,才能稍稍立稳脚跟。”
范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只有你过好了,你姨娘才能安心,不过你也不用多操心,她还有松哥儿夫妻孝敬她,毕竟那是记在她名下的儿子。”
范安菊心头一跳,嫡母这是在敲打自己吗?
“娘,您别吓二姐姐啦!哦,对了,二姐姐昨儿香炉点的是什么香啊!日后可别再点了,省得我外甥不喜欢。”
范安菊点头,待送走范夫人她们,她立刻让人把范安兰送她的那些熏香翻出来,“你们想办法出府找个大夫瞧瞧,这些熏香里头都掺了什么?怎么昨儿我一闻就狂吐不止。”
几个陪房嬷嬷应诺,几日后,便回报道,“三姑奶奶送的熏香里,大部份都没问题,只有一款里头掺了麝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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