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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嘲笑的范安岳可怜兮兮的去找他姐,范安阳拍拍他的狗头,把他外甥扔给他,“乖,带小舅去练字。”话却是对的。
范安岳差点喷他老姐一脸老血,他来找阿昭诉苦,顺便找她帮忙出主意,看能不能让新买的几家铺子,能不用花大钱,就能收到最大的效益,结果话都还没说咧!他姐就把他外甥扔给他,叫他看孩子?
“别抱怨啦!我光听你口头上说一说,也没去看过,怎么知道你买下的这几家铺子能做什么?再说,你当初买铺子,钱用的是拍卖楼的钱,还是你自个儿的?”
“有差别吗?”
“当然有啊!”范安阳白他一眼,“如果是你自个儿的钱,这几间铺子你想卖什么,都随你,用拍卖楼的钱,地契是拍卖楼的,要做什么用,想卖什么,就得跟师父说,还得跟皇上打招呼,虽然皇上是说随你和师父怎么做,他不干涉,但是,人家给我们方便,我们也不能当随便嘛!他是大东家,咱们要做什么之前,都要先知会他一声,这是礼貌,也是规矩。”
范安岳愣神了下,他好像做主习惯了,有时连师父都没知会一下,这次买下朱家的铺子便是如此。
“将心比心想想看,若你的手下在做什么决定时,都习%惯不跟你商量,久而久之,就再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受得了?时日一长所有的不满、矛盾全积在一块儿爆发出来时,说不定人家还不懂你为什么发火呢!”
范安岳有时候不耐烦跟人家说话。因此就把不满等种种负面情绪硬压下去,面上看来嘻嘻哈哈的,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但这些情绪没有发泄出来,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谁也不知会是被什么事情诱发,又是会向谁发火,感觉就会像坐在颗炸弹上一样,细想想,还蛮恐怖的。
“平日的沟通是很重要的。再有就是适当的分层分权。人哪!都喜欢自己做主,凡事都你来想,你来决定,他们就只是听你的指挥去执行。从不动脑。他们习惯依赖你来做决定。遇到点小事,也要找你,你自己想吧!你是人会觉得累。要是整天正事干不了,一直在帮他们解决些小事,一天你大概就受不了了。”
“那你还要我跟皇上说去?”
“这是你做人下属该有的态度,再说,皇上没空管,可他多的是人手帮他管!等积攒够了信任,皇上会让你知道,什么样的事情,你自个儿做主就好。”
范安岳郁闷了,他以前做什么决定,也都没跟皇帝打声招呼,不是都没事吗?
“那是以前。以前拍卖楼的规模小,就只京里一家旁处别无分号,现在不一样啦!单单京里就分了四家分部,各州府有分部的也不少,难道所有的事也都要跟京里总部的人招呼之后才能做?”
“那怎么可能,事有轻重缓急嘛!等他们送消息进京,再等回音,黄花菜都凉了,还怎么做生意!”范安岳没好气睨她一眼。
“所以喽!你很清楚嘛!”
其实还没习惯拍卖楼的规模变大的,还有皇帝,每每看到进帐时,他都有些傻眼,然后才感叹,“怪不得人都说,做生意钱滚钱赚得快!”
身边的太监忙上前向他禀报,范安岳之前把襄城侯府的铺子买下一事,皇帝笑了笑,“朕听说他买下铺子之后,跑去跟严大画师显摆,结果被笑了?”
“是啊!是啊!”禀报此事的太监讪笑了两声,又道,“严大画师说那几家铺子状况不是很好,想要开门做生意,怕是先花一笔钱吧!”
皇上点点头,“朕听说杜二少奶奶新奇的点子不少,让他们姐弟好好的写一份计划过来,朕瞧瞧,他们两想要做些什么。”
范安阳没想到凭空来了份差事,杜云寻见她神色不豫,便道,“你放心,既是小路惹来的,把事情全丢给他去发落吧!”
“嘎?”范安阳回过神,忙道,“没事啦!反正,我也想把我那几间嫁妆铺子给梳理一番。”
自出嫁之后,她就一头栽进杜家的家务里,以前有杜夫人和杜云蕾给她找事,现在嘛!总算有空闲来好好打理自己的嫁妆了,皇帝叫他们姐弟针对那几家铺子写份计划,她正好假公济私一下,顺带也帮自己的铺子想想点子。
范安阳先是坐车到京里各市去观察情况,把现代的市调搬到大燕朝来用,她不是学商的,自是要去同严筠取经,严筠毫不藏私倾囊相授,连着几天带着她逛遍京中各大商号、酒楼,茶坊等地。
最后决定,拍卖楼新买的几间铺子,全都改成是茶坊,然后不定时的挑一间茶坊办展览,不拘是画展、画法还是古玩,先带动人潮,把周边的生意带起来,茶坊的生意自然就会好。
杜云寻与太学书画院的院长略提了提,院长很感兴趣,登高一呼,第一场书画展就由太学书画院承办了!
展出的,不止是院里教授、先生们的作品,还有学生们的,太学里其他院的人看了眼红,杜云寻便上书请皇帝恩准,在太学附近择一处,设为图书馆,搜罗各种出版品,太学院的教授、先生们或京里各大书院的先生,有意愿将他们的文章付梓,图书馆很乐意为他们出书兼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