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方才是被衣家人给吓到了,否则他早就走了,长媳这么一说,他便有了离开的理由,于是招呼着儿子们去看妻子,他们急急走了,衣家人还在哭闹满地打滚撒泼,不想主要的观众全走了,留下来的少奶奶们和仆妇、丫鬟,可不会因她们哭闹而心生怜惜退让一步的。
“行啦!表妹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一个个都是人材,可比戏台子上的戏子还行,说学逗唱样样精哪!”
“大嫂,我看表妹这些人哪!可比戏子要强呢!除了说学逗唱还要能撒泼打滚,瞧瞧,这一个个那有大家仆妇的风范,比之乡下的农妇还不如呢!在爷儿们跟前这般作派,一点规矩都没有。”
“可不是吗?”
女人们挤兑起人来的战斗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众少奶奶们都很明白,定要把衣表妹赶出安家,否则,安家将永无宁日。
衣心茵没料到这些表嫂们全卯起来针对自己,一时备感委屈心酸的落下泪来,只是向来所向无敌的梨花带泪招数竟然无效,反倒让她招致更严苛的攻击,让她被削得蒙了。
怎么可能没用?要知道上回她在外祖父和舅舅跟前,就是祭出这招,才让外祖父下令舅母们对姨母施压,好让她随安以训外放的,怎么对这几位表嫂竟然无效?
大少奶奶她们才不管她想通没有,边挤兑着人,边让仆妇、丫鬟们推搡着把衣家人全给推出门去,几个丫鬟机灵的把衣心茵推上马车,在衣家下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让车夫赶车,衣心茵就这样被送回衣家去。
正主子都被送走了,衣家的下人还闹什么,自然是追着自家主子而去,不过安家为衣心茵安排了马车,却没给这些下人准备马车,她们只能徒步追着主子回衣家去,她们回到衣家,自是加油添醋的狠狠的告了一状,就盼自家太太能为她们出口气。
衣太太却被安老爷这举动搞胡涂了,这么硬气,半点情面不留,难道真不怕她把他妻子偷人的事给抖出来?
范安阳和丁筱安虽有心理准备,但真的见到丁筱乐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瘦成这样?”范安阳坐到她床沿,摸着她枯瘦的手痛心的道。
“你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儿?”丁筱安心疼的抬手想戳妹妹的额,后来发现妹妹的脸颊瘦到都凹下去了,只得愤愤的收回手,在床榻上狠拍了好几下。
“我没事儿。”丁筱乐露出虚弱的笑容安抚姐妹们。
她的大丫鬟在旁抹泪,听她这么说,忙上前道,“夫人都逼着您,要您去说服姑爷点头了,您还说没事儿。”
原来安夫人害怕儿子不同意纳衣心茵为妾,也怕丈夫怪她,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媳妇身上,如果是媳妇做主,说服儿子纳衣心茵为妾,那安老爷就不能怪她,逼儿子纳妾,儿子仕途若有影响,也是媳妇做的,跟她无关。
丁筱乐本就和衣心茵不睦,任何一个女人面对摆明就是要来和你抢丈夫的人,相信都不可能与之处得来,安夫人把事情推到她头上,逼她去劝丈夫纳她讨厌的女人做妾,不答应,婆婆就骂她犯了七出善妒,又骂她不会为婆婆分忧,是为不孝,就这两条,她就能做主叫儿子休了她。
饶是丁筱乐再是个心寛的,也受不了婆婆这样镇天的辱骂,再加上,她也担心丈夫是不是对衣表妹有意思,不然明知她被婆婆这样相逼,却没有表态或维护自己。
这种情形下,不病倒,才奇怪咧!
“对了,方才我们进门时,正好遇到你父爹派人送那位表姑娘回家,那衣家的下人可厉害,就赖在地上撒泼耶!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哦,对,刚刚还听人说,你婆婆被气晕了!”
气晕了?丁筱乐苦笑,她婆婆近来假晕上瘾了,每每跟她说着说着就晕了,府里之前还传说她不孝,总是把婆母气晕。
“希望公爹不会因为婆婆晕了,就改变主意,把表妹留下来。”
“不会吧?”
说话间,有丫鬟笑容满面的跑进来,“九少奶奶,表姑娘已经被送回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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