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东龙斟酌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就那小子的缘分了,嗯……就这样子吧,老萧你先忙吧,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要起身。
萧安连忙上前说道:“东家不再坐会?”
“不了!”慕容东龙转过身开门,摆手笑道。
“那东家慢走!”
“嗯……”关上门,慕容东龙边走边想着:“浩儿啊,希望你不要步你爹的后尘,希望你能钟情眷属。”
京都,柳府,此时是白素挂墙,府内一片的哀嚎,整个柳府都是充满了沉郁悲伤的气氛,只见走进柳府,就在其大堂之处设起了灵堂,一口漆黑石墨木所作的棺材摆设在大堂的中间,一目了然,在棺材的前方摆放着一张灵牌,祭品,灵牌上赫然刻着:亲儿柳颜之牌慈母—苏芸,严父—柳宏明立
“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会死的如此的惨呢?!啊……是那个天杀的害死了你啊,你与为娘的说说啊……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孩儿啊……你就这么丢下娘亲,这让为娘的如何活啊,我的儿啊……”只见在棺材灵柩的右边有一位妇人白素裹身,倒在身边一个长相甚是好的女子怀中大声痛哭着,那伤心欲绝的样子直叫人心酸。
只见整个灵堂都是愁云惨雾,一片哀声,不过在灵柩的正前方有中年人站在棺材的前面呆呆的着那张灵牌,整个人的身影此时显得是那么的佝偻,憔悴,他满眼的悲伤,嘴角哆哆嗦嗦,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恨色从其眼中一闪而过,转过身对那正在痛苦的妇人怒道:“哭哭哭哭……就知道哭,聒噪~~冰娘你且将你娘扶到里屋去,让她好好的休息休息,省的哭坏了身体。”最后却是跟那妇人旁的女子所说。
“是爹爹,孩儿这就将娘亲带进里屋去。”只见那冰娘对那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
不过那位妇人倒是不干了,她站起身,指着那男子就是一阵臭骂:“儿子都死了,你这人竟是一滴泪水也不留,当真是铁石心肠啊,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来当一个父亲,枉我一心一意的跟着你,现在来当初我却是瞎了眼找了你,我苏芸真是不该帮助你登上朝纲,柳宏明你变了,你是真的变了……”
正待苏芸还要痛骂的时候,柳宏明上前对苏芸吼道:“是,我是变了,可是你又怎知我心不痛,怎知我铁石心肠?!不过,即使我是在怎么心痛又怎样,儿子能活过来么?不能了,他已经走了,嗨……阿芸啊,我知道你的心中很是悲痛,可我也不差你多少,颜儿他也是我的孩儿,我的骨肉,这么多年没有管他,是我恨铁不成钢啊,他却因此更加的堕落,嗨……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晚了……冰娘带你娘回屋去吧!”说完,转过身摆了摆手。
冰娘了二老,想要说些,但是最终是没有开口,又了一眼柳颜的灵牌,心中却不是个滋味,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愁苦,又或是该伤心,她恨,恨自己的丈夫不问家事,只知在外寻欢作乐,冷落了自己,她愁苦,愁苦人已经死了,自己成为了寡妇,以后的日子却要怎么过,她伤心,伤心自己的一生却是如此的惨淡,坎坷。
嗨……你走了倒是轻松,却将烦恼和苦痛留给了我们,相公你心中的苦,其实我也知道,但是我却忍受不了你的堕落,所以我恨你,但是你可曾知道,我……也爱过你!
心中哀叹了一声,冰娘紧紧扶着被柳宏明方才的话给惊着的苏芸回到了里屋去休息了,只留一些下人在烧纸,和尚道士在做法事,柳宏明站到院子中,抬头着天空,心念道:“颜儿,你走好,你放心,爹爹会将凶手给找出来为你报仇,即使是对付不了整个暗夜,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最起码也要让真凶伏法。”
回到屋子里的苏芸回过了神,满脸的疲惫,儿子的死使得这位早已年老的妇人变得更加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的苍老,只见她此时躺在床上,一手拉着旁边的冰娘的手,满眼愧疚的叹息道:“冰娘啊,这些年可是苦了你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我知道他是怎么待你的,为娘的也知道你心中的怨气,不过人死如灯灭,冰娘啊,娘亲想求求你不要再记恨怨恨颜儿了,啊……就算是为娘的求你了。”说着,泪流满面的就要下床与那冰娘作势相求。
冰娘见状大惊,两忙将苏芸扶好,重新将其安置好在床上,也是垂泪道:“娘亲,冰娘不怪他,只怪冰娘福薄,享受不了他的爱,娘亲切莫再说那话,那岂不是折杀冰娘了,娘亲还是快快躺下,好好的休息,相公的死,是我们谁都不愿意见的,但是事实已成,娘亲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方是本啊,不然相公在九泉之下也是不得安宁的!”
“好……好……好,娘亲这就躺下,你不怪就好,不怪就好……”听到冰娘的话,苏芸算是放下心来,躺倒床上闭上眼睛,渐渐的疲惫的熟睡了过去,只不过嘴上还是在不断的念叨着。
冰娘眼神复杂的着苍老的许多的苏芸,随后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待其将苏芸的被子盖好,便转过身,推门而出,走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