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灵仙路正文卷第二百二十八章魔变,许千燕赶到而高戴麟在战斗中,经过一番探查,没有找到许昭玄的真身,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将其逼出。
他只能被动的防守。
下一刻,经过多轮的斗法,和每时每刻抵御烈焰的侵袭,高戴麟的法力消耗比较严重。
尽管知道对方不可能一直处在施法当中,但他的法力也是消耗了五、六成了,不打算再耗下去。
真和对方僵持下去,他高戴麟有信心战胜,但时间太长,还是怕有变故发生。
如若为了泄愤,将自己搭进去,那可是极为不划算的。
再则,如果在那里有所机缘,他或许可以再进一步。
到时再这红虾海,还不是可以任他纵横。
第三十二次轰灭火龙,高戴麟余光一瞥,找准了一个方向。
身形一阵模糊,出现在百丈之外。
“恩,想逃了吗?”
许昭玄感知到了邪修的动态,便不再留手。
现在想逃,先要过了他这一关。
即便不能留下,也要扒下一层皮。
许昭玄咒语念起之间,高戴麟逃遁的路径上,一道道庞大的身影突兀闪现,火凤、炎虎、焰天兽、焚灵族人···
这些身影在许昭玄的驱使下,各自施展着神通。
火凤的凤鸣,炎虎的呼啸,焰天兽的焰噬天穹,焚灵族人的焚灵一指···
每项神通威力只有所拟身影施展时真正威势的千万之一二,但也对高戴麟造成了极大的阻碍和伤害。
“这区区一个筑基一层的小修士,到底修习了何种逆天之术,竟然能将幻化成如此多、没有见过的种族,还能施展他们的天赋神通。”
遭到焚灵一指,高戴麟本就不多的法力瞬间一空见底。
他打出两张二阶极品攻击雷符,才把焚灵族人斩灭,心头震惊不已。
顾不得额头上的冷汗,他立即拿出疗伤和恢复法力的丹药服下,脸色铁青的看着奔袭而来的万足无头怪物。
直到此刻,高戴麟才醒悟过来,自己小看了对手。
同时,一步一步着了道。
有这样的手段,绝不是小小的筑基一层。
可能和他同阶,甚至还要强大。
想到这里,他的瞳孔中被无边的血光取代。
又是这样的境遇,怎么做都在对方的控制之下。
自己像是可怜的蚂蚱,任人摆布,被随意捉弄耻笑。
“我高戴麟绝不是小丑,绝不容许任何人肆意践踏。”
心底心底无尽怒吼,高戴麟决绝往胸膛一掏,不再顾忌所为的谋划,一张蕴含着汹涌水灵力的灵符出现在手上。
他伸手一抛,将刚刚恢复的法力尽皆渡入到符箓中。
瞬息间,被激活的符箓璀璨光华升起,一股难以想象的水灵之气涌现,周遭的火焰触之就灭。
“该死,水属性符宝,能坐上邪修首领的修士果然不简单。”
符箓出现的刹那,许昭玄灵光一闪之际,就明了此符和他收藏的焚天符是一个阶位的,骇然无比。
水属性修士使用水属性符宝,即便他修为提升到筑基九层,也不敢硬接。
除非能将筑基期的噬金熔体术修炼成功,且至少是小成境界。
如今,只有逃命的份。
没有片刻迟疑,他意念一动,出现在火域上空的边缘。
接着,解除融灵状态,将一旁的火羽鹫纳入灵兽袋后,他再一次施展燃血遁影术。
离去之时神识传音给金羽雷雕,让它快速远离。
短短一息时间,许昭玄就出现在十余里外,一众修士所在殿宇之前。
等他刚踏在地上,一脸苍白的回头向火域方向看去,极为郑重。
同时,一边拿出二阶中品云灵茶放入嘴中干嚼着,以恢复神识,一边向殿宇内的众人神识传音,告知众人做好防御准备。
“符宝!”
一阵阵惊呼传来,纷纷骇然无比。
几位筑基修士最先反应过来,在他们的喝令下,众人在大殿中快速布置起来。
“轰~”
“哗~”
只是,仅仅过了片刻,一道疾风吹过。
在火域中,一道惊天水龙卷拔地而起,吞噬着一切。
水龙卷百丈之高,范围却是达到了三百丈,无数澎湃的水灵力席卷着四方。
引起的巨大轰鸣声更是响彻数百里,震颤着虚空都为之扭曲。
原本还展示着莫大威能的火海,在如此水势面前,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就被泯灭在滔天卷浪之中。
而半空中的火云,亦是没有坚持多久。
被水龙卷巨大的吸力,如同面对空间裂缝一般,吞噬殆尽。
“哈哈,死吧,泯灭吧。”
犹如滔天巨兽一般的水龙卷,在高戴麟的操纵下,数息时间就将整个火域吞噬一空。
千丈炙热之地被冷意取代。
大地被火海焚烧一遍,如今又被水龙卷粉碎、冲刷一遍,变得平整无比,光滑如镜。
周遭的视野也随之清晰。
“这就是符宝的威力吗。”
一众修士尽皆呆滞的看着恐怖的一幕。
连数十丈高的山体都维持不了几息时间,就被夷为平地,他们触之必死。
数位筑基修士的心底也是惊涛骇浪,觉察到了渺小。
许昭玄虽然感受过符宝的威力,但那是练气修士发动的,远远无法和眼前的相比,心中的惊骇不比众人少。
这让他更加的珍惜那张还可以使用两次的焚天符,不到生死关头,轻易不使用。
“人呢,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感觉到,难道直接被符宝轰灭了。”
高戴麟疯狂之中疑窦丛生。
有如此实力的修士,他不相信没有保命的能力。
果然,让他愤懑到择人而噬的目光中,一道完好无损、站立在十数里之外的身影出现,像看猴耍一样“怪异”的看着自己。
他的脑海中,无数道一样的身影闪现。
却表现着各种神情,或嘲笑,或讥讽,或不屑一顾,亦或漠视一切···
这一刻,如同回放一般,经历着不堪受辱的过往,牲畜一样的存在。
那是一片黑暗,没有希望的至暗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