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是什么病?”云俊天放下手中的毛笔,睨向案桌前的几个长须老头。
“回王爷,经微臣与众太医诊治的结果是,这位姑娘患有心绞症。”太医院院士——梁锦山,谨慎的回答。而他身后的另几天太医却低着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哦!很严重吗?”他随意的扯了扯衣摆,无所谓的问道。
“依微臣看,这姑娘的心绞症病根已久,在加上她特殊的体制,很多药物都不能用,不发病则以,一发病很有可能会随时魂归西天。”
“是吗?连这么小小的病都治不好,还要你们这些太医有什么用?”他不悦的质问,大有责怪之意。
“这个嘛……”原本还算沉稳的梁太医此刻也还是飙汗了,“要想要姑娘清醒倒是不难,只是病根嘛,暂时还无解决之法。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姑娘保持平静的心态,不要大喜或是大悲,特别是不要在受到任何刺激。”
“刺激?”云俊天眉头一抬。没错,都要被烹杀了,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刺激,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飘出一抹笑容。
这可吓坏了梁太医身后的那几个老家伙,咚~~的一声不约而同一起跪下。“王爷饶命啊!”
他见状脸色一僵,冷哼一声。想来这些老家伙以为他又要杀人,嘴一抿,“除了梁太医以外全都给我滚出去!”他略显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如遇大赦般,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他眼前。
他不禁莞尔,转过头看着站在原地发愣的梁太医开口道:“她的病根郡主比起来,哪一个更为严重?”
看到梁太医还是愣在原地,一言不发,又接着说道:“说吧!恕你无罪。”
“谢王爷。”梁太医恭敬地一鞠,才开口道:“郡主的病虽是来自母胎的,但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和名贵药材的调理,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病情;至于这位姑娘是出自什么原因,微臣还无从而知,但微臣可以很定一点,这姑娘的病情远比郡主要严重的多。”
“你下去吧!”云俊天轻轻的一挥手,梁太医逃命似地马上离去,好像身后有瘟疫般,不愿多留半分钟。
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竟会出手救一个多次用言语冒犯我的丫头,竟会不自觉的为其担心,还拿她跟紫蝶做比较,真是疯了。
起身,用扇子在背上轻敲了两下,把思绪拉回,开口叫道:“吴泳。”
“王爷。”房外的吴泳立即应声到他跟前。
“去,把那丫头找来,本王要见她。”
那丫头?“王爷可是要见司徒姑娘?”吴泳揣测的问。
云俊天瞥了他一眼。“还不去!”不耐烦地催促。
“是……可是王爷,太医交代,司徒姑娘恐怕不适合下床,要她来恐怕……”吴泳原本已经领命去唤人,可是刚走了两步又折回头来。
他闷哼:“那就不要让她下床,但本王还是要见她,明白了吗?”
王爷这根本就是刁难人嘛!“明白……”吴泳实在很想说,王爷要见人可以亲自走一趟,但这话他却不敢说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应声,王爷还真是任性的要命啊!
约莫一炷香后,云俊天看见月姬坐在他跟前,横眉竖眼、怒气腾腾的瞪着他。
“喂!云俊天你未免也太过分了,要见我你不会自己走过去吗?有必要为难属下吗?”月姬气急败坏的怒视。
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啊!还有他那些手下是不是都没有脑袋啊!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你们去死你们是不是马上就撞墙啊!越想越气,越气心就越疼,唉!我怎么那么倒霉啊!自下山后就事事不顺心。
云俊天瞄向吴泳,见吴泳尴尬的挠头。“做得好,果然把人带来了,又没让她下床,本王对于的效率很满意。”
要不是司徒姑娘给他想办法,说不定现在就不是夸奖而是讨骂了。束手无策的吴泳正打算拆了墙,连床带人一起抬来见王爷,月姬看不过去就给他出了主意,让他们找来两根竹子绑在木椅上,直接抬她过来。
“喂!云俊天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吗?”月姬气得怒骂。
他这才玩味的瞧向她,见她脸色苍白,但双眸却精神的很,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被她这双精神的眼眸给唬了过去,以为她是一个健康、活泼的俏佳人,其实一点都不然。“现在全天下恐怕就只有你敢连名带姓地直呼本王的名讳了。”
忽然想起,现在她可是在他的地盘上,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我……我只是气昏了,谁让你无理在先。”
“无礼?就算无礼本王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看样子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啊!”他煞有其事的啧声摇头。
“你!我到底怎么忘恩负义了?你给我说清楚。”
“本王救了你一命,又绕了你一命,所以严格来说,本王算得上是你的再生父母了。”
说的也是,她醒来后人就已经在秦王府了,要不是他找宫中的太医给自己治病,说不定这会儿我已经去陪老秃驴了。“这个……又不是我让你救我的,是你自己鸡婆。”月姬冲着云俊天撇了撇嘴,一副谁要你多管闲事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