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郭业自嘲一声,笑道:“也许也只有这个理由,才可以解释得通云容这个贱人为什么会派出一百名红衣喇嘛大阵仗为嘎达儿超度了。”
“乌鸦背叛东厂!”
“乌鸦叛国投递!”
“乌鸦勾结云容!”
“该死啊!!!”
郭业痛心疾首地恨声骂道:“我现在有理由相信,乌鸦就是毒杀嘎达儿的凶手,因为他手里有四味散,完全是合情合理。至于他怎么冒充嘎巴思,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非常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冒充嘎巴思,为什么要杀死嘎达儿,为什么要和云容合作背叛东厂?还有,塔吉娜是不是就在乌鸦的手里?”
“大人!”榔头从地上爬起,主动请缨道,“就由属下去将乌鸦这混账王八蛋给捉拿到您跟前,由大人亲自拷问他,并审问塔吉娜的下落!”
“我也去!”砒霜抱拳请缨道。
斑鸠此时也跟榔头站到了一块儿,自荐道:“学生也跟榔头一块儿去!”
说罢便去做,三人竟真的一同转身,欲要奔客栈外去。
“回来!”
郭业突然暴喝一声,喝叱道:“你们想去送死吗?还是指望着乌鸦跟你们念及昔日东厂兄弟的情分,乖乖跟你们回来?”
声至步止,三人皆是气血冲头,浑身泛着恨意。
郭业何尝不知道三人此去就是决意赴死来着,乌鸦与他们名列东厂五虎,与他们称兄道弟,而如今乌鸦叛国投敌他们却一无所知蒙在鼓里。他们是汗颜,是臊得慌啊!
喝住了三人之后,郭业语重心长地提醒道:“你们不要指望乌鸦跟你们谈兄弟之情,云容手上沾满了东厂多少弟兄的鲜血?他却肯与云容合作,与她狼狈为奸,可想而知他是铁了心叛出东厂了。你们别忘了,乌鸦心性狠辣,擅刑狱管酷刑,你们若是现在进了他的府邸,哼,那就真的自投罗网了。”
训完三人之后,郭业自觉语气有些严厉,随即又渐渐转了态度,和声说道:“对付乌鸦这种人,不应该是蛮干,而是智取。要想捉拿他还不简单吗?打蛇打七寸,对症下药便是!康吉,你过来!”
郭业招招手,康吉就在十步外,小跑了过去俯身问道:“番主,有何吩咐?”
郭业眯着眼睛笑了笑,问道:“乌鸦是知道这个联络点的,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来过你这儿,是吧?”
康吉点头称道:“是的,他如果假冒了嘎巴思,肯定就不会来我这儿。而且以小人的猜测,他之所以不向云容王后告密灭了我这儿,想必是希望番主还有几位大人能够回来,好让他趁机一网打尽!”
“好,你现在就去用钱买通当地一个奴隶贩子,你自己不要出面。你让那个奴隶贩子去告密,就说看见有一两个汉人行踪诡异地出没在你的客栈里。”郭业授意道。
康吉大惊失色,骇道:“番主,这怎么行?这么一说,他肯定知道是砒霜、斑鸠几位大人出现了。万一他向云容王后告密,请来军队围剿可怎么办?”
“不会的!”
郭业摇摇头,冷笑道:“乌鸦是个聪明人,他如果想跟云容合作多一些谈判的资本,他肯定就不会向云容告密。相反,他会自己带着人来擒拿,因为斑鸠和砒霜还有榔头,都是他向云容邀功乃至得寸进尺的资本。”
康吉还是有些抗拒,难得一次没有顺从郭业的意见,反对道:“番主,还是太冒险啊!”
“不会的,放心吧!”
郭业笑了笑,指着康吉客栈的后院,说道:“你那儿院内枯井里,不是还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吗?实在不行见势不妙,我们就从那儿遁走,至少不会被生擒住。但是,我还是倾向于赌一把,就赌乌鸦的贪婪!”
ps;欠得那一章暂时还不了,过几天的哈。这种峰回路转的剧情实在是太伤脑细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