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颜探头探脑的往外面看了看,现他们所处的地方并不像是悲喜楼里面,倒更像是悲喜楼后面的小院。因为只要安以颜稍稍抬头往西边望去,就可以看见矗立在不远处的小楼。
小院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在走动,感觉不免冷清。
安以颜撤回来,将顾柘的一支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怎么样?站得起来吗?”
顾柘瞄了安以颜一眼,“我要是站不起来,你要背我出去?”
安以颜咧嘴傻笑,“我怎么背得动你。”
顾柘闭了嘴,露出一副本来也没打算指望安以颜的样子,勉强的撑了起来。
安以颜不服,边往前挪步边嘟囔,“喂,就算我不可*,可你现在能移动也是因为我还没有扔下你耶。如果我扔下你不管……”
顾柘截断安以颜,“我会告诉梗和跟我一起从密道出来的还有你。”
安以颜咬牙,“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这种主意。让我一个人先藏起来,根本就不是你好心,不过是不想全军覆灭而已。”
顾柘笑,“好心这种东西,就算我有,你也认不出来吧。”
安以颜瞄他,“什么意思?”
“人,是用自己的心来揣测别人的心的,不是吗?”
安以颜撇撇嘴,撑着顾柘出了房间。
顺着长廊,安以颜走到角落里面的僻静处,小声问道:“喂喂。我们现在该往哪走啊?”
顾柘的身体越沉重起来,意识也慢慢涣散,闻言,他反应了好半晌后才苦笑反问:“你觉得问我,我能告诉你答案吗?”
安以颜咧嘴嘲笑。“我就知道你比我更不可*。”
顾柘无奈。“是呀,是呀。那你就可*一个给我看看好了。”
安以颜状极不屑地哼了一声,可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虽然小院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人而极其冷清的样子,但看院子的布局和大小,也知道这根本应该只是一处内院罢了。四方布局的小院里面,只正位设了一处卧房,即是他们刚刚出来的房间。左右各两间厢房,从他们走过来地一边看来,是一间书房和一间空荡荡地只置了一张七弦琴的琴室。很显然地,这里之所以会如此冷清,是因为这只是梗和一个人的小院,而悲喜楼地其他人,就应该住在小院外的其他地方,毕竟像是悲喜楼那种构建,怎么看也不像是真正住人的地方。平日里头迎个客还可以。可根本无法想象白天也会住在那里。
所以,就算小院当中没有什么人在。安以颜也不觉得两人可以像在这个院子里一样,自由的出入其间,甚至大摇大摆的走出这里地大门。
况且,虽然顾柘一直在强撑着,但安以颜感觉得出,他根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可能会毫无征兆的昏死过去。
安以颜也不知道梗和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样的毒,因此,就算把他带了出去,说不定还不如留在这里的好。
安以颜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决定先留在这个地方看看情况再说,至少也要知道,顾柘身上的毒,究竟是会要了的命,还是会让他呆一会儿再醒来。毕竟如果是后的话,安以颜也还要想怎样从梗和那里弄来解药,这样似乎就比较麻烦了……
拖着顾柘沉重的身体,安以颜就近的推门进了琴室。
琴室中虽然没有过多地摆设,但好在除了放置在房间中央地琴几和七弦琴外,正对门口的一面墙边还置了一张绣着白色仙鹤地屏风。从窗口的位置,正好看不见屏风之后的地方。
虽然明明知道这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但已经明显感到顾柘的重量已经全部压下来的安以颜也已经再不想去另寻地方了。
虽然她一向是不怕折腾的性格,但对于这种体力上的消耗,却仍旧敬谢不敏。
安以颜的两手拖在顾柘腋下,一路将他直直的拖到了屏风后面。然后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片刻的呆,又随即感叹起好在屏风是落地的设计,正好可以挡住藏在其后的顾柘的全部。
安以颜背*着墙壁,曲腿搭在顾柘的身上,后此时已经完全的没有了意识。
临出梗和的房间之前,安以颜曾经特意的又推了一把秘密的铁门,然而铁门纹丝不动的紧闭在她的面前。很显然的,铁门背后的机关,只有在密道里面才能够打开,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从梗和的房间的密道口进入皇宫所做的一种安全措施。可是,铁门是在什么时候关闭的呢,安以颜并不记得她曾经随手关过铁门,那么,它就是自己关上的了?
虽然很清楚,现在再想这些也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但一个人在默默等待的时候却实在是无聊的不得不找些东西来想。
事实上,安以颜倒不是十分的担心自己的处境。作为一个被雷劈得穿越了的家伙,她很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就是有着化险为夷的命运。所以,其实怎样都好,生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关系,只要有些事情可以生就好。潜意识里,安以颜一直有着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