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颜神色一暗,“我赶到的时候他们人都已经走了……”
“那……那公主她……”她一脸惊恐,已经不敢想象会生些什么。
安以颜安抚她,“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家……公主?”
任泛泛张了张嘴,“公子,我家公主她……她不叫韩嬴,她其实是当朝公主……求您一定要救她……”
安以颜心道果然如此,脸上却做出一片愕然的神色,过了半晌后才恢复过来,“你放心,不管她是谁,我都一定会救出她的。”
身后地秦络马上配合。“公子……”
安以颜皱眉看他,“怎么?”
秦络犹豫了一下,“公子,不管那姑娘是不是朝廷里的公主,您别忘了,我们出门的时候。老爷交代过的。我们江湖中的人,最忌就是插手朝廷里的事儿。”
安以颜责备他,“这怎算是朝廷里地事呢。欺男霸女,不管是什么人,我们都该过问。”
秦络还是劝阻,“可是公子。毕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镇长府衙里头地衙役护卫,就算不足为患。可毕竟人多,就算我们救出了公主和那位姑娘,镇长若是说我们是强盗派兵来剿,倒是吃亏的也是我们。不仅救不出两位姑娘,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安以颜低头做出思考的样子。
任泛泛来回看着他们,“公子。公主她是公主啊,只要……”
秦络一脸坚决的看她,“这里就算不是天高皇帝远。也是镇长一人说得算。况且,就算你们说韩姑娘是公主。也是口说无凭,根本没人会信。除非……”
任泛泛着急道:“除非什么?”
秦络道:“要我们出手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就算我们能救出那两位姑娘,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根本没有办法轻易善后。可是此地离驻军不远,如果你能证明公主身份,公子可以派人立刻去驻军来援,只要在晚上之前,驻军可以赶到,那两位姑娘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就算他们一时来得晚了,我们也可以暗中帮忙拖些时候,等他们过来。可是如果姑娘你是打算求我家公子亲自出手,那就算公子同意,我秦络也不会答应。秦络受老爷所托,出门照顾公子,绝不能为你一面之词就让公子与官府对上。还望姑娘明白我们地苦处。”
任泛泛听秦络说完,着慌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后,掏出一个荷包递到安以颜手上,“安公子,我知道您也难办。我们出门本来就是偷跑,身上也没带什么特别地东西。这荷包是监军雁翎大人给的,烦您送到雁翎大人处,她就知道是我和公主来了。”
安以颜捏着荷包,听到熟悉的名字,嘴角不由一笑,点头道:“放心,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安某一定不负所托。”
两人出门,秦络笑笑的跟在安以颜身后,“主子,您若是把这荷包扣下,那公主可就真的无人可救了。”
安以颜回头瞄他,“我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吗?”
秦络失笑,凑在她地耳边吹气,“您不就是想让那公主不好过嘛。安以颜打开扇子,“可不是用这种方法。强迫女人的家伙,比天真无知的女人还要另人生厌。”
秦络宠溺地一笑,伸手抄过荷包,“好啦,知道了,那我马上就让随日亲自把这荷包送过去给雁翎。”顿了一下,他又道:“不过主子,您刚刚那温柔的笑脸可真是摆得惟妙惟肖。”
安以颜一扇子敲在他额头上,没有好气地道:“什么惟妙惟肖,乱用成语。我那是入木三分。”
秦络低声道:“不是擅长使用那种面具来示人的,是不会那样……入木三分的。”
安以颜无所谓的摇扇子,“我就是擅长又如何?”
现在想想的话,她都已经快忘记上一辈子真实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周围人都说她温柔贤良又聪慧善良,她也习惯了带上一张面具生活。人都说入戏太深,容易拔不出来。可她没有拔不出来,只是拔出来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反而是来到这里之后,虽然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究竟还该做些什么,也真真假假的不知道到底哪张脸才属于真正的自己,却是终于的脱了那张面具。现在再带上,却不是再有人逼她,而是她自己觉得有趣。会觉得这样假惺惺的自己有趣,这倒是以前从没想过的事情。安以颜斜着眼睛看秦络,扇骨从他的额头滑下去,顺着挺直的鼻梁一路到下巴,“看着别人带着与自己一样的面具,心里觉得如何?”
秦络沉吟了一声,“有点怪异,但也很有趣,因为那个人是你……”
安以颜爽快的大笑,拿扇子敲秦络的肩膀,“那我们以后组成假面二人组好了。”
秦络想了一下,坚决摇头,“不要。”
安以颜委屈的撇嘴,“为什么?”
秦络正色道:“因为听起来很像变态。”
安以颜无话可说。b<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