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p>
“都有什么人来公司找她？”</p>
“不晓得。”</p>
尚警员放下笔：“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你身为主管，也算是公司高层，对自己的老板一无所知？”</p>
叶晓君：“你们没在企业里上过班，想法是有些天真。我们这些人说是主管，每天却忙得屁股都坐不热。管两个人的都能称一声主管，就像个九品小官，朝都上不了，去哪儿见皇上。”</p>
男警官“哼”一声：“叶编剧真是干编剧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p>
叶晓君冷冰冰地看着他。</p>
“这是条人命。”男警官用粗手指敲了敲桌面，“弄不好，你们老板是要坐牢的。”</p>
叶晓君依旧不动，男警官突然一拍桌子，声音极大，冲着叶晓君吼道：“你现在这个态度，是想和她一起坐牢吗！”</p>
会议室外的人似乎都听见屋里的动静，担忧地从百叶窗的缝隙往里看。</p>
叶晓君的目光放在男警官身后的墙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p>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p>
叶晓君在她的笔录上签字。签字之前她仔仔细细地看，男警官不耐烦：“有什么好看的，全都是‘不知道’。”</p>
叶晓君含笑将笔录递回去。</p>
警察走了，在陆静笙办公室外走来走去的小季立即往里面钻。</p>
一开门，见一位细腰翘臀穿着短裙的女人站在陆静笙面前：</p>
“……每次都说有空，什么时候倒是真有空。我爸妈一直都惦记着你呢。”</p>
陆静笙动了动嘴角：“最近太忙了。”</p>
“之前忙学业，现在忙工作，挺好。”那女人转身，齐肩的卷发随着她的动作舒展。</p>
这女人身材好，又漂亮，小季没发现自己的目光粘在她身上。那女人也看着小季，从她身边路过，目光还粘了会儿。</p>
门一关上，小季回过神，立即冲上去：“boss！没事吧！”</p>
陆静笙坐在沙发上：“没事，只是来问话而已，毕竟这事儿我扯不开干系。”</p>
小季：“刚才那女人是谁啊？”</p>
陆静笙：“警察啊。”</p>
“……警察？！”小季难以置信，“警察可以打扮成那样！而且boss你好像和那警察很熟。”</p>
“她家以前是我爸的生意伙伴，小时候就认识……”提起这个人，陆静笙挺烦的。</p>
小季说：“刚才我偷听到警察在说他们已经找到虞明庭的遗书，在大厦天台也只有她一个人的痕迹，应该能判断她是自杀了。”</p>
“还挺快。不过你走着瞧吧，这遗书里肯定还得栽赃我一把，就差点一字一句写是我逼死她的了。”钢笔在她手里颠来倒去，警察来找她算是意料之中，她没做违法的事儿就连边都没擦过，没什么好心虚的，可刚才那问话明摆了就是在追问她和虞明庭的一些纠纷。陆静笙只说了商业上的纠纷，托出亚可一事，其他的事情自然没说。</p>
警察这一来，虽还算是对她手下留情，但虞明庭的死绝对是最后的杀招。</p>
只怕不用一天时间，这事儿就能传遍整个娱乐圈。</p>
陆静笙在盘算着这件事会有多大的影响。倒是不会对《云端》的上映有什么负面作用，反而会推波助澜让《云端》受到更多的关注……</p>
只是有些担忧，她在业界的名声恐怕就此毁于一旦。</p>
“咚咚咚”，有人敲门。</p>
小季开门：“叶老师。”</p>
每次小季叫她什么老师她就觉得胃里一抽一抽的不舒服……对她笑了笑，又看看陆静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季自然识趣，马上出去。</p>
陆静笙：“你怎么来了，没回去？”立即意识到，“警察找你问话了？”</p>
“我什么也没说你放心。”</p>
叶晓君一副特别护着她的样子，让陆静笙有点儿感动：“那些警察没为难你吧？”</p>
“他们没立场为难我。”叶晓君没忘自己上楼来是为了什么，“陆老板，你有姐姐吗？”</p>
陆静笙眨眨眼，有点莫名：“没有。”</p>
“表姐、堂姐、认的姐姐呢？”</p>
“都没有，我只有两个表哥一个堂妹。怎么？”</p>
叶晓君没想到这次的提示竟不对。还是说她想错了方向，不是陆静笙的姐姐？但她自己也没姐姐啊……</p>
“为什么问这个？”</p>
叶晓君：“……没什么，随便问问。”</p>
“随便问问？你不是这么随便的人。”</p>
“只是好奇而已……”</p>
“好奇？你不是随便好奇别人私事的人。”</p>
“……”</p>
叶晓君也是服了，陆静笙还真是蛮了解她的，偶尔一句别有心思的问话根本糊弄不过去……</p>
陆静笙还盯着她看，叶晓君转移话题：“《云端》快要上映了吧？”</p>
“下周首映。所以，为什么要知道我有没有姐姐？”回答得干脆简洁，一双眼睛还是盯着她。</p>
这话题还转移不过去了么……叶晓君硬着头皮道：“一直说要讨论《行火》这个剧本，可一直也没机会真的讨论。今晚下班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p>
偶尔，陆静笙真是个有点好懂的孩子。</p>
只见她眼睛一亮，嘴角笑容浮起：“叶大编剧都开口了，就算有别的行程我也会全部推掉。而且等什么下班，现在就去吧。一早起来这些破事可太耗费精力，我都饿了。”</p>
也是中午时分，该吃饭了。</p>
“不过，我想吃点素……”想起虞明庭那件事，叶晓君还是非常没胃口。</p>
“行，我知道一家素食馆做的还不错。走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