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媛正得意洋洋的想着,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如天籁般T[
“傅姑娘,刚才没吓着你吧,那丫头从小骄纵惯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仁心浅浅一笑说。
“怎么会呢,其实我和玄姑娘也没什么,只是过去曾有过一些误会而已。”傅彩媛听仁心一边安慰自己,还一边说玄月的不是,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甜,更加得意起来,她轻轻用衣袖掩住半边嘴唇,千娇百媚的笑了,她抬眼看着仁心,然后又飞快的低下头去,显出娇羞的样子。
“时辰差不多了,应该吃药和施针了。”仁心轻轻的在她头顶上说,然后就转身朝院子里走去。傅彩媛见他对自己的娇媚之态居然没什么表示,心中略感失望,但也急忙追了进去。
和往常一样她先喝了药,然后脱下外衫,只穿着中衣躺在床上,由仁心给自己施针。自从被他救回来之后,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样的治疗每天都会进行。她当时从玄衣门逃出来,拼命的跑,但深山老林里猛兽很多,她受了伤根本无力抵抗,最后摔下溪谷,被仁心救上来的时候全身的骨头断了好几处,只剩下一口气了,但这位神医还是在一个月之内让她起死回生,只是因为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她现在不仅武功尽失,体质也大大不如以前,如果不是每日吃药,恐怕性命也堪忧。
傅彩媛静静的.躺在床上,虽然仍然不习惯只穿着中衣出现在男子面前,但她却觉得只要对方是仁心,那么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有怨言的,她看着那绝美的容颜就在咫尺之内,他的眸子闪亮而坚定,细长的手指捏着纤细的银针轻轻落下,留下一阵似有似无的清香。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傅彩媛无比的迷醉,她希望仁心能再靠近自己一点,那温柔的微笑只对自己一个人绽放。但是仁心虽然每日都替她施针,却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逾越的行为,就连施针的手都没有碰到过她的衣衫一下。
今天也是一样的,一个.时辰之后他将银针收回,眼睛连斜都没斜的说“好了,你可以起身了。”虽然失望,但傅彩媛的心里依然是甜蜜的,她甚至想仁心果然是谦谦君子,是世间罕有的人物。
于是脸上带.着薄红,匆匆将外衣穿上后她又问:“请问先生我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呢?今天的药,还有施针的穴位都变了吧。”.
“嗯,没错,”仁心也不隐瞒,轻轻一笑说,“你的伤很重,筋脉受损严重,武功怕是不容易恢复了,我只能尽量使你的体质恢复一些,不至于以后体弱多病。”他言语轻柔,尽是体贴之意,傅彩媛早已被迷得晕乎乎的,哪里还会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她甚至急忙说:“先生,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就算……就算武功不能恢复,能拣条命回来我也已是知足了。”
“你能如此宽心.自然是好,不用担心什么别的,好好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日后怎样再做打算吧。”
傅彩媛听了心中自是一暖。道谢.之后便转身出去了。她前脚一走。仁心立刻退去了脸上清澈温柔地笑颜。唇角挑起一抹冷笑。从怀中掏出一页已经发黄地书页。只是他在七绝老人那堆已经蒙了几寸深灰尘地旧书库里翻找出来地。花了整整十年他终于找到了有关月下香地线索。这书页上用地是几百年前外国地古文字。上面清楚地记载了有关月息国地故事。并且清楚地记载月息国有两样圣物。一是护国法器“千灯”还有无解之毒“幽月”。
只要和年代稍近地古.籍对照就不难猜出“千灯”就是现在地“幻彩琉璃盏”。至于“幽月”他也是有印象地。当年有一世外高人送了一株“月下香”地幼苗来。那晚那个人有些喝醉了。曾经就说过这“月下香”还有一个名字叫“月幽”。
“月幽”与“幽月”不过是名字颠倒了而已。而且都是剧毒。也都产于中土以外。这样地巧合不能不让人怀疑。所以当看出傅彩媛地身份后他才破天荒地救了人。还尽量取得对方地好感。终于在十天前“无意中”让她见到了月下香。果不其然地傅彩媛一见到月下香就说这花长得很眼熟。似乎曾在她家中地古书上看到过。
虽然傅彩媛从未表露自己月息国公主地身份。似乎还刻意隐瞒着。但她地这种反应更是肯定了仁心地猜测。月下香果然起源于月息国。虽然古籍上说“幽月”之毒无解。但他却是不相信地。既然能被列为月息国地两大镇国宝物。那说明运用地已经很熟练了。难道就算是月息国王误中了毒。也无药可解吗?所以说他苦寻了多年地解药。说不定就在月息国!
这时他想到在紫竹林中玄月愤然离去地画面。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地心却在她愤怒地目光中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她在气什么。假如傅彩媛不是月息国地公主。那么他根本就不会救她。甚至会亲手送她上路。替玄月报仇。但是眼下月下香地解药才是最重要地。所以。姑且让那个女人再多活一段时间吧。
但是他却没有向玄月解释这一切的缘由,因为那晚的影响仍然在,他无法去爱上任何一个人,却也不想玄月受到伤害,所以他也拿那个彩媛公主做了挡箭牌。他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玄月之所以对自己产生了那样的感情,应该是因为少女的情窦初开,只要她明白这不过是一种冲动后,他们应该就能回到以前的那种日子了,一定可以……仁心闭上了有些困倦的眼睛,如此想着,但内心的深处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空虚,这种感觉并不舒服……——
然而此时玄月却在不停的懊悔之中,她方才一生气就跑了,而且没有回师傅的七绝山庄,而是跑到了忘情湖边仙音姑姑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