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耷拉个脑袋,不紧不慢不情不愿地小步踱回流风小驻。
他家少爷站在院子里,脸色果真黑的吓人,青青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了。他对着青青冷冷道:“还不快过来?磨磨蹭蹭做什么?”
还专门来等偶?看来少说得一顿胖揍了!偶可怜滴屁屁呀!青青哭丧个脸,才发现客厅里还坐了两个人,竟然是崔总管带着个面生的人。
这崔总管当然没给她好脸子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道:“这丫鬟做得比小姐还舒服了……”
青青心往下一沉,那崔大婶该不会是知道自己除了玩就是吃吧?馋言一传到夫人老夫人那,偶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美好生活呀……
“崔总管,我爱给我的丫头穿什么衣裳是我的权利,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她家少爷一张俊脸怒得可以滴出墨汁来,看来对崔大婶是极为的不爽。她回来之间他们说不定是起了什么争执,否则这些日子以来也没再见她家少爷脸那么臭过啊!
而那崔大婶仗着自己是夫人跟前的红人,自己又爬到了总管的位置,因而无形之中对这不太得宠的三少爷有些不尊敬。她嘴一歪,眼角往上挑,一个大刺刺轻蔑的嘲笑,“三少爷,奴才哪敢呢。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嵇毅之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啰嗦什么!快些给花语量衣!喂,那个谁,你还愣着干什么?”
那裁缝被吓了一跳,蹦起来便从怀里抽出软尺拉着青青比划起来。
崔总管鼻子气歪了,故意找来个不怎么有名气的裁缝,谁知那人胆子太小、奴性太大,一点都不知道看自己脸色行事。罢了,现在反对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这三少爷一状告到老夫人那去可就惨了。谁不知道老夫人最心疼这个没爹娘宠的孩子!
因而崔总管脸色一变,立马满脸堆笑朝着三少爷阿谀奉承起来,“毅之少爷哪,您可真是个善心的主子,待个丫鬟都这般好。这也是花语这丫头的福气呀,是不是,花语?你可得记着你家三少爷这份恩情哪!”
晕晕呼呼的青青这会才明白那三少爷生的是谁的气了,这崔总管也太嚣张了!连她看着都想海扁一顿,更不要说她家少爷了,这根本是爬到他头上拉(尸米)!
于是,自从邹春花同志那件惨案后一向不想与人结怨的青青,决定大胆地捍卫她家少爷的尊严!NND,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
某青嫣然一笑,扬起嘴角不紧不慢道:“崔大婶教训的是!这奴才总归是奴才,当然得记着主子的恩情了。再怎么着花语也会记着永远对咱三少爷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咱少爷当主子尊敬,绝不似某些人,几乎敢爬到咱家少爷头上去了!我知道我们家少爷是善良,与世无争,但也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负,特别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崔总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傻瓜也知道那个小丫鬟是在含沙射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花语这丫头啥时候这般伶牙俐嘴了?姜还是老滴辣,这崔总管非常无耻地颔首道:“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看来我调教的还不错!”
某青哗哗吐了一地,什么时候这功劳又归到她崔大婶头上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自己与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还有待修炼哪。就怕有心想成为妖精,一不小心却修练成妖怪!做人还是善良些好!
送走了那烦人的崔总管,青青终于松了口气,和她过招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知道杀死她几亿个脑细胞了!
“少爷!”她狗腿十足地对着嵇毅之笑魇如花,这般神情似乎分明是在邀功。但一碰上她家少爷那阴沉的脸,她身形颤了下,苦着一张脸。瞧她家少爷那样,摆明还是要和她算帐的!
被她家少爷复杂的神色盯了足有半刻钟之久,某青一张煞白的脸埋到胸口,内心惨叫连连,放过我吧!
青青终于被精神折磨的受不了,撅起屁屁对着她家少爷跪下,“少爷您就打我一顿吧,不要再这么看我啦,我知道自己错了!”
“哦?你错了?你哪里错了?”某青没看见她家少爷一脸玩味的表情。
会错意的青青忙泪流满面招供道:“我不该贪玩,不该抢您好吃的,不该毁了您的衣裳,不该……”
“你知道就好,下回就该尽个丫头的本分!”嵇毅之满意道,下一秒钟则皱着眉头,“花语,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衣裳给毁了?”
青青头垂得更低了,发出了蚊子般的嗡嗡声,“上午摘葡萄时挂坏了……”
“什么?你又动了我的葡萄!”嵇毅之气的鼻子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