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臻点点头:“在婉约宫的女杀手中,水琳珑无疑是最厉害的。依我看来,也就是因为如此,宫主才允许她一次又一次地触犯戒规。”
“如果她是你们颜水宫的人,将会怎样?”杜秋微不禁问。
颜臻冷颜一瞟,道:“我们宫主不会做逼人成婚还假造婚约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杜秋微心里凉凉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看着胸前的玲珑吊坠,带着一丝侥幸的心态轻声说:“我家有钱的时候曾经开过小当铺,说不定这是别人当过来的。”
“不可能。水琳珑的东西,是不可能外传的。再说你当时只是一个孩子,谁会打孩童的主意?”上官贤言之凿凿。
“可是,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亲生父母另有其人……”恍然忆起父母从前的对话,似乎说过当初就不应该要她这个孩子,那时候听不懂,难道,难道她真的不是他们所亲生的?
疑惑被冲动的理智所掩盖,杜秋微倏地站起:“那你们为何不早些寻我,非要制造一场又一场的追杀?你肯定是在说谎……我知道,和少爷不让我独自出门,就是为了防止你们把我抓走;苏澈放了我,是因为你们本来是想害我的!”
上官贤眼角一敛,带着调侃般的微笑沉吟起来:“放了你?原来如此,真是不可貌相啊。”
听他此言,杜秋微连忙解释:“当初他使了好多诡计都没得逞,最后因为打不过和子卿他们才勉强放我走的,他才没那么好心。”
一边很不符淑女气质地大声给自己壮胆,一面偷偷瞟着上官贤,杜秋微自知失言,便立刻进行补救。上官贤恍若未闻,只是笑道:“秋微丫头,不必怀疑我的话,今日之处并不私密,我自然会对言语略作保留。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一些,不妨跟我去一趟缎坊联盟,到时候一切都清楚了。”
杜秋微吃惊地看着他,想起这些时日躲避缎坊联盟的追杀情况,不由得有些生气。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一个亲人该做的,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与从前的目的是一样的吗?如果信了他,如果跟他走了,和子卿他们的伤不就白受了?这些天来东躲**不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如果事实早是如此,他为何不早说?苏澈为什么也不说?难道这件事情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颜雪听罢他的话,不由得冷笑起来:“上官前辈果然路出马脚来了!杜秋微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捉到手的,哪能说给就给?这让我们颜水宫的面子往哪里搁?”
颜臻轻轻按上杜秋微的手,小声道:“水前辈死的蹊跷,你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辞。”
“她的死因你们也不知道?”杜秋微扬起睫毛,看见颜臻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心里一下子没了主意。
上官贤面色一冷,旋即肃然道:“秋微,这是你自己要决定的事,可要想好了。老夫告辞。”
目送上官贤离开,颜雪立刻道:“这老东西,这种低级借口,就想骗走我们聪明伶俐前途似锦的秋微丫头吗?秋微,你放心,有我们保护,你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