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尴尬,忙清了清嗓子,却没有说话,似乎起身。
没想到等了半天,段菲菲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终于受不住了,忙挥了挥手:“爱卿平身。”
段菲菲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发现他想搀扶自己,连忙推开他的手,正色道:“臣女此来,是为了……”
却不料那人根本没兴趣听她说完,就在她耳畔轻轻道:“大热天的,你穿这么多衣服热不热?幸好我选了这个清凉的地方,要不然说不到两句话你就要晕倒了,我还得腾出房子给你睡——又有一批秀女进宫来,你的画屏宫被人占了,如果不嫌弃,你就睡我的寝宫吧。”
没空理会这人的聒噪,她决定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听闻西戎战事一触即发……”
“啊,你还没有品过这么新的茶吧,刚刚从西湖边运过来的,还有岭南的荔枝呢。别客气,坐下坐下。”他笑眯眯地看着段菲菲,对她的愠怒视而不见。
“陛下!”段菲菲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手掌生疼,连发簪都被震落在地,“我父亲都那么大年纪了,卧病在床多年,您怎么还派他出兵?不说别的,要是他在前线去世,岂不是动摇军心?”
大梁君主看着这个一向敢爱敢恨的小丫头,神色一瞬间有些奇异。
看着那渐渐冰冷的眼神,段菲菲一下子有些后悔。然而她没有畏缩,反而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过了好久,才见他轻轻一笑,面上有些红晕:“我不能,不能把王丞相调出京畿,不能让他带兵……这里的兵都听他的,必须要我信任的人把他的士兵带走,我才敢放手,除掉他。”
他说得有些吞吞吐吐,再加上面上地红晕越来越明显,让这个看起来极斯文的年轻帝王看起来就像小家碧玉一样乖巧可爱。他目光清明有神,对上了段菲菲的眼睛:“我只有这一条路……那么多将军都是他的门生,我没这个胆子冒险让他带兵。何况,我只信任段叔叔。”
叹了口气。他负手继续道:“这次叛乱非同小可。西戎准备许久。还与魔教勾结。不得不重视啊。段叔叔是唯一能镇压住那些兵地人。我只相信他一人。”
段菲菲深吸一口气。在心中盘旋已久地念头渐渐清晰起来。与王贵妃地对话在脑海里盘旋。她在深宫之中。尚且能为父而虑。她一个江湖儿女。岂能不为国出谋划策?难道她连深闺中地女子还不如吗?
涌自心底地想法无比坚定。握了握拳。她当即俯身下拜。不顾面前之人惊诧地眼神而正色道:“简定郡主恳请陛下应许臣女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他扬眉道。
“求陛下恩准臣女去和亲。”段菲菲慷慨激昂地顿首而拜。“我听说西戎曾派过使者说明此事而您未应允。如今就让我去执行这个任务吧!既然他们与那什么烂魔教互相勾结。我就一人一剑。让他们去阎王那里做好兄弟去!”
“这……”他显然是吓到了。混乱中后退了一大步。险些摔倒。“这也太危险了吧……”
“他们没死,我就用回来了。”段菲菲站起身来,骄傲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江湖儿女,不是弱质女流,就算不能刺杀成功,也能给他们一顿大大的惊吓——我们大梁的力量不足小觑,连郡主都是武林高手!”
没有多说什么,段菲菲收拾了必要的东西,给病卧在床地父亲喂了药之后,点了几炷安神香,趁着夜色出发了。皇帝安排的马车还有侍从就在王府门口等着,只待她上了车就走。
这次西戎叛乱,导火索是光明教教主向大梁皇帝请求派三千童男童女以炼制秘药,中原乃文明之邦,岂能答应这等要求,当下派兵镇压光明教,并宣称此教为魔教。西戎本来是大梁的附属国,这几十年丝绸贸易大大发展,国家也富了起来,渐与中原有抗衡之力。再加上与光明教合作,实力不足小觑,隐隐有成为西疆的一个不小隐患。
他们多次提出和亲,大梁不允,这下有郡主主动送上,他们岂能不答允?只又要求带上三百童女陪嫁,大梁竟然也同意了。这些天使者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