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下,听到身后的动静,手中捏着的纸条变得灼
侧过脸,看到狐狸。
“粉红猪在想什么?愁眉苦脸的,辜负了春光啊。”他挑眉笑。
“狐狸,你说,爱一个人,怎么样才算对?”我手指轻轻一动,把纸条隐入手心。
狐狸笑一下,眼睛如春水:“成全或相守。”
我喃喃:“成全或守?”
“如果你确定那个人爱你,不可以松开他的手,如果那个人爱的是别的人,就放开。”琥珀色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芒,在阳光下看起来有些迷离。
“可是,有些爱;历了太多,回不到原来的模样。”我低下头,看着远处的弱水阁。
仿佛看到那一袭白衣男子,在湖边抚琴。
楚,就像是我心里纠结的草丝,永远也解不开。
狐狸着我地目光望去。了然地轻笑:“那个人。他选择了成全。”凝视我。“和我一样。所以。你不能让我们失望。”
勾起唇角。迷人地笑充满了友情光芒。
我顿了顿。唇角也扬起一个微笑:“谢谢。”
谢谢。这么久以来。谢谢你们。所有地一切都化成两个字。
他地手停在我地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就像以前我们一起在树下聊天时。那时地我们。海阔天空。似乎什么都能聊。
他说:“所以。做你自己想做地事。”
我凝视他慢笑起来:“现在可以看星星屋吗?”
他眼角荡起一丝笑:“现在不可以晚上。”
入夜的星光,屋内比天空中的更亮,我们躺在草地上,风那么温柔。
“这里的夜晚,跟以前一样安静。”我眯起眼,枕在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上。
狐狸卷成一团,让我轻笑起来。
“笑什么?”他看住我。
我摇摇头,指指他:“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条围脖。”
“围脖?”他怔了怔。
“就是围在脖子里的东西,冬天用来保暖的。”我说。
他的眼睛颤了颤一下:“如果我是围脖,你愿不愿意把我围在脖子上,带我走?”
我避开他的目光:“可以啊,多暖啊。”
他的睫毛垂下去暗中笑一声:“如果我真的是围脖,多好。”
我的心一颤:“花火……”
他玩味的笑起来:“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我才不想变成一只死狐狸,围在你脖子上。”
“花火,”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星空,“如果,有一天,我和即墨瑾都不见了会不会怨我们?”
他目光炯炯的注视我:“下一个决心是很难的一件事,如果下了决心何必管别人怎么想?”
我琢磨着他的话,心里的结像是慢慢的舒展开来。
我的手拂过他的背柔的毛在蓝色的光芒下美丽无比:“我会记得你的,花火。”
他的表情似真似假:“别告诉我。”
“什么?”我怔一下。
他淡淡的笑:“如果有一天消失了告诉我,让我以为你还在,你们都在。”
我的眼眶红了,鼻子酸酸的,缓缓点头。
回到大殿,一条黑影冲出来,猛地把我抱入怀中。
我一惊,慢慢的平静下来,这个怀抱,让我心安。
我抬头,即墨瑾的眼睛里全是焦急:“你去哪了?”
我笑:“和花火说会话。”
他的怀抱渐渐松开,别过头:“你们,很熟吗?”
我失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是你的朋友。”
“朋友?”他侧过脸,有些迷惘,“什么样的朋友?”
“是可以生死信任的朋友,为了他你宁愿自己难过的那种。”我轻声说。
他沉默,仿佛在极力的想着什么,最后皱皱眉。
我叹口气,捏了捏手中的纸条,“即墨瑾,我现在要问你一些事,你不能骗我,要全都告诉我。”
他看住我,终于点点头。
我吸口气:“你心底的那个人,是不是永远无法消失?”
盯着他,紧张的等他回答。
他的身体在黑暗中僵了僵:“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时候,分明想的是你,她却会突然蹦出来。”
“她已经死了。”我咬着唇说。
“死了?”即墨瑾的眉心动了一下,似回忆起什么,垂下睫,浓黑色的睫毛在眼窝投下阴影。
我难过起来,轻轻放下他的手,我在干什么?我自认为可以化解他心里的毒吗?怎么可能?
“即墨瑾,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现在。”我凝视他,“不要怕我难过,全部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