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苏清河眼都不眨地承认了。</p>
皇甫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地沉下了脸，“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p>
苏清河：“你没有问。”</p>
皇甫雍：“…你让我怎么问？问你有没有失忆过吗？”</p>
苏清河：“可以的。”</p>
…可以个屁！</p>
皇甫雍心中冷笑，有种把手里的哈密瓜拍到他脸上的冲动。</p>
“…可惜的是，一般人的生活里…是不太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算是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p>
苏清河皱着眉想了三秒钟：“…还有很多。”</p>
“捡重要的说。”</p>
“那就没多少了。”苏清河用另一只没拿哈密瓜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演戏有关的那些，你全都知道。”</p>
“那无关的呢？”皇甫雍抬头想了想，“——比如你的中学、你的大学、你曾经的工作、你养的那条狗…”</p>
“中学我一直被欺负，因为我是个…嗯…书呆子。”苏清河一脸淡然，“大学我不再被欺负了，因为那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我们可以交流。”</p>
“我曾经工作在一家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的是超高速粒子在对撞后的运动轨迹与性质变化——至于史密斯…它已经死了。”</p>
在说起“史密斯”这个名字的时候，苏清河明显迟疑了一会儿，而那一句“它已经死了”，则更显出了他悲伤的心理变化。</p>
“…我记得你的那个朋友…好像也叫‘史密斯’？”不过皇甫雍沉思片刻，关注点却已然歪到了另一个方面。</p>
“嗯。”苏清河点头，“我最开始注意到他，就是因为他的名字。”</p>
皇甫雍：“……”</p>
他又随口举了一些例子，苏清河也十分配合地一一作答。</p>
于是大半个小时过去，皇甫雍回想了一下他们谈论的内容，蓦然发觉好像真如苏清河所说，重要的信息基本没有。</p>
他心里的火气由此消弭了大半，终于静下心来开始认认真真跟他谈与恒飞还有陆威合作的事情。</p>
两人一边吃哈密瓜一边聊，倒是显得气氛颇为融洽。</p>
然后又是半个小时过去。</p>
皇甫雍站起身来，一边看表吩咐苏清河：“我现在要去一趟恒飞…下午再过来接你，你记得提前收拾东西。”</p>
“好。”</p>
“对了，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皇甫雍一边往外走一边随口问道，“恒飞那边要你的简历归档…我一会儿去帮你填。”</p>
“massachusettsinstituteteology，”苏清河一连串英文张口就来，“…中文的话，好像是叫做麻省理工学院。”</p>
皇甫雍猛地停住了脚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