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你呀!”昴作势敲她的头,“好心没好报。”
“算你好心,我快饿扁了,请我吃饭么?”她无赖地摸摸肚皮。
“你快说,我就请你!”
“是御兵大人,体恤我们这些普通战士的私生活而已。”她笑笑。
“你在胡说什么?”
开明收敛起嬉皮笑脸,正色道:“御兵大人,他受了伤。”
“?”昴两眼都是问号,开明这才想起来他来之前受伤的黑衣人已经走了,她三言两语交待清楚,昴紧紧拢着眉,冷哼道:“我就知道是他。”
开明奇道:“你昨晚就知道是御兵大人?”这人倒有神通了。
“不是。”昴摇头道。“是戴府的人,玑只是戴府的一名杀手,小喽罗而已。”
“御兵大人还只是小喽罗?”开明惊道,统领宫帝兵马的人如果只是小喽罗,那幕后的大老板该是多么重量级的人物。
“这件事情你别插手,太危险了。”昴左右环顾,迅速拉她出了小道。
“有生命危险吗?”她好奇地问。
昴严肃地点头,开明急忙表明立场:“别扯上我,就算严刑逼供,你也别供出我!”
昴好笑地看着她:“大小姐,现在人家是在逼问你哎!”
开明语塞,又不服地道:“反正,就这样了,到此为止!”
昴抿嘴不语,开明瞅瞅他,忍不住又问:“昨晚,那个死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昴横眼瞪过来,她连忙摇手:“算我没说,你别回答啊!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容易早死!”
昴又好气又好笑,“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要,要!”她立即点头,想到什么哀叫一声,“完了,御兵大人罚我不能吃早饭去跑步,要是被他看见偷懒不知又有什么刑法?”
“那你还不快去!”昴揶揄道。
“你别装没事人呀,这件事你也有份。要不是你带我出去,我也不会碰到这种倒霉的事!”开明跺脚,赖上一个是一个。
昴叉起双手,睥睨着她:“要不是你在我酒里下药,又管自己跑出去,怎么会遇上这档子事?”
他一句反问让她哑口无言,说到下药,当时被强吻的情景火烧火燎般再现在脑海,她顿时羞得面皮飞红。抬头看见昴透彻了解的眼神,又羞又气,气忿忿道:“反正是你的错,罚你,罚你给我留两个馒头,就这样说定了!”
拔腿飞奔离去,留下昴在原地哭笑不得。
两日之内,盯梢的士兵汇报了无数次,随着次数的增多,玑的眉头越蹙越紧,他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斜披着外袍,手指无意识叩在檀木桌上。
“没有异常,这个开明我派人去调查过了,一介平民没什么背景,上次的事看来是偶然,只是她跟昴来往过于密切。”
“昴?”折扇轻轻点在他手指边,轻柔的声音接了句。
“嗯,七队的队长昴,相当有魄力的一名男兵。”
“我听说,你这里队长都是有权有势官员的子女才能担当?”红润唇瓣轻启,清明的双眼斜瞟向玑。
“是的,这个昴,他父亲就是紫宫的政文官。”
“政文官?”戴公子冷笑道,“整天揭人短的那个政文官?我看他对我们一直虎视眈眈,巴不得寻到戴府的马脚好参本上奏。”
玑目光炯炯看向他:“玑愿意解决公子后顾之忧。”
戴公子那把似乎永远打不开的扇子在手中摇了摇:“动他未免打草惊蛇。父亲跟政文官斗了这么多年,容忍至今自有他的道理。不过,政文官想抓把柄,我们倒是有个现成机会可以给他……”
说着俯首在玑耳边,嘀咕了几句。玑点着头,眼睛越睁越大。
光明正大拿了送给春花的小玉瓶,不顾她不满的嘟嘟囔囔,涂满自己两手掌。这玩意看起来不错,质地细腻,气味芬芳,春花试过毒性,一切良好。
脸上贴着清凉的黄瓜片,手上涂着美容膏,不知多惬意。夜叉这副身体骨架子不错,虽然肉多了点,却不是一吹就倒的小姐身体,加上高强度训练,越来越符合自己的审美观,让她越用越合意。
一屋子女兵都学她样脸上贴着各类瓜果薄片,或坐或躺着午休。女人皆爱美,女兵亦不例外,自从她第一次把脸蛋贴满黄瓜片后,宿舍的女兵全部学开。开明在家里喜欢的就是这种制作简单的美容方法,夜叉皮肤有些粗糙,整天日晒雨淋,漂亮女人不都是保养出来的吗?她这样想,隔三岔五地就保养一次。
把瓶子丢还给春花,看她心疼的样好象挖了肉似的,开明心中暗笑。眼睛扫过房里,对面空了一个铺位:“小巧呢?”
她旁铺的女兵没好气接了一句:“她是小姐,肯定在哪个地儿凉快呢!”
也有好心人道:“我看她吃了饭就黑着脸出门了,心情不是太好。”
“唔。”
联想到这两天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态度,比刚来时更加恶劣。难道对前几天早上发生的事还耿耿于怀?或者,她真有解不开的困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