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原人手底下做着最下贱的活,记忆犹新的是我累的气喘吁吁却看到几个身份只比我高一丝丝的奴隶抬着那个小女孩谄媚地笑,女孩手中拿着一个会发出响声的陶土小玩意,以我族长之子的尊位也没有见过,但她显然不是很感兴趣。
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关注她,满心把残余的力气放在手底下的活上,等我干完活太阳也下了班,我端着累死累活才得到的一马勺形似猪糠一样的糊糊。
她笑的很清爽:“喂,打劫。”
污水沟里流水淙淙,我忙不迭的把食物丢了进去——实在难以下咽。
她皱了皱眉,拿根棍子戳我的胸口,再次重申:“喂,打劫!”
“你们中原人都这样吗?”我问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这时候有没有良好教育的差异显现出来,我又有点口音,她听不懂失去了耐心。
她继续拿棍子戳我,力道很深使我连连后退,撞到一块石头上,我摇摇欲坠的最后一颗乳牙掉下来,棍子挠着我满是烂泥的脚心,我笑她也笑,回头一看。
她黑乎乎的牙洞也许可以救我,我攥着救星一般的牙齿对她说道:“给你。”,她看了看:“我的牙也掉了,爹爹说可以长回来。”沉吟半晌:“可是这么多天也没有,爹爹骗我。”我骗她:“对啊,牙齿总会掉的,你爹一口牙齿就是从其他人嘴里夺过来的。”她狐疑的看着我:“先生教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看看我一塌糊涂的身体,幸好我及时遮住了我和她生理部位的不同,她说:“这次就放过你,以后你就负责给我换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