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北地这个伤心之所,我置办了一身衣裳敦煌城高大的城墙并没有难住我,城楼的烽火台上戍守的是白发苍苍的老头,我大概猜到了是那名将军葬送了很大一部分精锐,精神矍铄的看门老大爷很是健谈,言谈间流露的仍旧是开疆拓土的野望:“让毛人明,犯大凉者,虽远必诛。”
城前和城后是截然不同的风景,黄沙漫漫和阡陌沟通在此地一分为二,我见到了大姐,大姐看出了我心中的烦闷和怨气笑盈盈问我怎么了。
许久的烦闷下我掏出了五姐给的烟叶,狠狠地砸吧嘴让我得到些许的发泄,大姐给我弹了一首曲子,在风沙中我竟然听到了天山融雪的流水潺潺,我沉醉在曼妙的筝声中,难得的宁静使我的身心都放松下来,我枕着大姐的腿却看不见她的脸。
大姐微带嗔意的抽出了腿,我知道了大姐在南方已经成家了,有了停泊的港湾有了心灵的居所。
大姐说:“他当时也是如此,沉浸在我的乐声中,只是他很会说话‘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我倒是有了兴趣,姐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大姐兴奋的告诉我:“小弟,你知道吗,东海的广阔浩瀚,南方的富饶繁华,比这里好多了。”
“你还去漠北吗?”
“去啊,见见咱爹妈。”
夜晚的温度不能和白天比,我生起了柴火,大姐估计是久不动手,吹个风竟然糊了满脸灰,我理所当然的笑大姐,她说要撕烂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