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如见到宝一般的看向自已,吴亘心中有些懵逼,从小打架不应该是这样的嘛。
对手是几个人,是一勺烩还是分开打。是白天强打还是晚上偷袭,是拦路还是夺寨,是下药还是套麻袋,是求财还是为了砍人。这些不应该提前都商量好吗。他可不知道,此时在洛冰和夏侯钟眼里,自已俨然成了不世出的将才。
“好好。”洛冰笑意晏晏,“那咱们就在此地好好再商量一下。”
三人席地而坐,边在地上比划,边商定了挑战少阳院的具体事宜。
整体来说,此次挑战,以夺回山门为最低目标,若是有可能,不妨再羞辱一下对方,以泄多日郁郁之气。在如何打上,尽量打一场,若是对方不要脸,顶多三场,要不然吴亘的压力太大。
至于在哪里打,最好双方在各自山门外寻一块地方,这样无法布置手段。不过吴亘倒是倾向于在少阳院内挑战,这样赢的更为解气,对方也无话可说。
按着洛冰的急性子,三天后吴亘就要单独上门挑战。为此,夏侯钟下令,三天内任何人不得接近吴亘的院子,以利其全力备战。考虑到吴亘极易饥饿,洛冰还专门送来了一枚兽丹。此丹可增强血气,服下一枚足可七天不用进补。
三天后,吴亘站在校场上,神武院一帮学子皆是出来送行。吴亘在其中发现,院中竟然还有女子,只不过因为自已初来乍到,这些日子又整日泡在白云瀑,一直尚未谋面。再想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连院主都是女的,多几个女学子有何奇怪。
吴亘胸前戴着一朵硕大的红绸花,身上穿的鼓鼓囊囊。玲珑甲,金蚕衣,外罩夏侯钟送的青华宝衣,如此一套行头,不说刀剑,就是一般的术法又能奈其何。
背后插着一杆大旗,大风吹过,旗子猎猎作响,上有洛冰亲书的“干死少阳”四个大字。看到如此话语,不少神武院的学子默默低下了头,暗自庆幸去的不是自已。
锣鼓声中,一名长的有些粗犷的女学子端酒上前,“为师弟壮行”。又送上临时采的一束野花,娇滴滴扭捏道:“师弟威武,一定要得胜归来,师姐等你呦。”说着故作娇羞,低头抓着衣角扭来扭去。
不用说,这定是洛冰的主意,冲冠一战为红颜嘛。
喝下三碗酒,吴亘一抹嘴角酒渍,冲着四周团团拱手,昂然下山而去。
等走到少阳院的山门,吴亘好奇的上下打量。这是一座牌坊形制的石门,若是此次挑战成功,自已就可以把它扛回去交差了。
走到门前,吴亘试着拔了一下,挺沉。
“你是何人,到少阳院意欲何为。” 从身后传来女子轻叱,吴亘抬头一看,一男一女正在门后不远处对弈。
咳咳,吴亘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少阳院的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堵上了,速速出来接战书,小爷今天要拳打少阳病猫。”
女子一拍棋桌,霍然站起,俏脸气的通红,“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到此张扬,莫不是皮肉痒了。”
吴亘鄙夷的看了其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尺长的战书,伸手扔到女子面前,“神武院挑战,快去告诉你家院主,早些认输,若不然伤了颜面就不好了。”
女子蹙眉一看,哑然失笑,“原来是神武院的莽夫啊,还敢有胆过来挑衅。不过嘛,再怎么落魄,既然下了正式战书,还是当给些面子。师弟,烦劳你去院中一趟如何?”
对面的男子笑嘻嘻接过,“遵师姐命。”转身上山而去。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吴亘,“新来的,怎的如此面生,为何只你一人,难不成年前一战,那帮莽夫都怂了,派了一个唱戏的到此,以博大伙一乐。”
吴亘微微一笑,“这位姑娘倒是眼力了得,我到此不到半年,排名最末。我家洛院主说了,好铁用在刀刃上,花钱花在根节儿上。师兄们都忙,挑战少阳院此等不入流的活,就由我来办就行了。”
“放肆,你们神武院也就是嘴上功夫了得,这些年来大比,哪次赢了,武夫武夫,逆天地大势而动,焉能不败。再往后,恐怕天下练气士独大,尔等只能充当走狗爪牙之辈。”女子细眉立起,点指着吴亘大声道。
吴亘大步走到女子面前,吓的对方退了一步,“你要干嘛,告诉你,若不是你乃挑战之人,此时早已将你打下山去。”
“汪汪汪”,吴亘喉咙中发出恶犬威胁的低吼,呲牙咧嘴,两手成爪,蹲在地上抓住女子裙摆张牙舞爪。
女子吓的连连倒退,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的无赖,一时失态之下,连手上刚凝出的法术也忘了发出,踉跄之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吴亘四肢着地,围着女子连连嘶吼。花容失色之下,女子竟然吓的哭了出来。
拍拍手,吴亘站起身来,不屑道:“丫头片子,连走狗爪牙都怕,真不知你修炼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