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冢本健二不是已经死了吗?」
理查德这个时候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他恍忽间觉得是不是自己记忆出了偏差。
「嗯,昨天又死了一回。」秦易耸了耸肩膀。
「又死一回?」理查德有些懵逼,「什么叫又死一回?」
秦易叹了口气,拿了几张照片和一份文件影印本放在理查德面前,「根据现有的证据推断,我们怀疑这一切都是冢本英二策划的。」
「老冢本在遗嘱中写明,如果他是死于他杀,就会启动冢本善终基金,但是其中还有一个附加条款。」
「如果冢本家族的人能完成复仇,找到凶手,就可以获得继承权。」
理查德虽然现在脑子受伤了,但是他很快就理清楚这里边的关系,「所以这就是动机?」
「对,这就是动机。」秦易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冢本英二虽然是嫡孙,但是他还有一个父亲,还有叔叔堂弟一大堆亲戚。如果按照正常继承顺位,也要等他爹死了才能上位。」
「他爹也才五十多,怎么看也不像是短命的样子,起码一二十年不会死。」
「而他爷爷呢,已经七八十了,不用等别人杀,自己就先死了。」
「冢本英二买通了善终基金会的律师,提前得知了遗嘱的内容,所以他设计了冢本公司的袭击桉。」
理查德皱起眉头,「那他为什么当时不杀了他爷爷,反而要绑架呢?」
「之所以没杀,可能是有些下不去手,毕竟是他亲爷爷。」秦易叹了口气,「也有可能是有其他目的,或者是逼迫冢本修改遗嘱,让冢本英二直接上位。」
「我们在老冢本的身上发现大量骨折痕迹,应该是被反复拷打折磨过。」
理查德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
「但是随着我们调查深入,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冢本英二再也藏不下去了,所以干脆直接动手灭口了。」秦易又拿出一份文件,「这个仓库是以冢本集团的名义租的,但是冢本集团一直没使用过,仓库中藏了大量的监控器,我怀疑冢本英二一直把人囚禁在这个仓库中。」
理查德对这些证据什么的压根就不感兴趣,他直接问道,「冢本集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继承人吗?」
「嫡长子这一系只有冢本英二,其他都是庶出,早就被排挤出冢本集团的核心之外了。」秦易摇头,「嫡长子这一脉算是断了。」
「那股市是什么反应?」理查德追问道。
秦易露出一个笑容,「股市反应非常直观,直接跌了43%接近腰斩了。」
「缺乏继承人,分析家认为,冢本集团未来管理人选会陷入激烈内斗中,很难有大规模扩张的动作。」
理查德伸手摁住了分析文件,「你直接说,赚了多少?」
秦易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收益率大约是225.7%,精确的数字还在计算中,当然这没有扣税……」
225%!
理查德只觉得脑袋中被引爆了一颗炸弹,血液直冲头顶,竟然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激动的看着秦易,「god!
!」
「冷静,冷静,理查德,这是没有扣税,另外还要缴纳一定比例的管理费。」秦易看了理查德一眼,「你不要紧吧。」
「我很好,我现在非常的好。」理查德激动的脸色涨红,「没关系,什么管理费,你让他们直接扣吧,Mygod!我马上就要成为亿万富翁了!」
「都都都!」
就在理查德兴奋的要猝死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理查德随手接了起来,「喂,我是理查德。」
过了几秒钟理查德脸上笑容凝固住了,「什么丹尼死了?」
「领事馆?什么领事馆?」
「你说什么?!
!」
理查德脸上的血色褪去,手上的电话也掉在了地上,他扭头看向秦易,神色艰难的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易微微一笑,「这个事嘛,说来话长。」
……
特派专员休格森将自己最心爱的一套名贵茶杯摔的粉碎,不停的破口大骂:「法克!法克!这群碧池!***!」
秘书伯纳德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自己上司在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休格森咬牙切齿的狠狠捶着橡木制成的办公桌。
昨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大了,大到西方主流媒体全都把镜头对准了港岛,全部用上了头版头条。
随后西方记者们发现港岛这个地方似乎很有新闻价值,小小的一座城市中竟然有太多值得挖掘的新闻事件了。
比如治安连续恶化,街头沦为战场、别墅区发生连环爆炸、富豪买凶杀人、冢本集团董事长横死……
在新总督的治下,港岛简直是蒸蒸日上啊。
形式不是一片小好,而是大好,非常好。
于是各大通讯社纷纷派出战地记者,聚集在港岛,准备深入一线采访。
尽管伦敦心里再怎么不在意这块地方,但是东亚这个特殊的城市,无论是地理位置、经济排名还是政治纠葛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尤其是两个大国之间签订的联合声明时间不到10年,在带嘤帝国的兢兢业业管理之下,变成这么一番景象。
于是各种猜测谣言满天飞,各路媒体记者听风就是雨,总想搞个大新闻。
一时间,港岛成为世界顶流,西方各大报纸把港岛挂在头版,挂了一个星期,每天报道都能不重样。
最突出的就是米国的媒体,声音最大,再加上他们是苦主,对着港岛政府上上下下连这带嘤都是一阵痛骂。
新乡时报宣称,看起来带嘤帝国宁可毁了这座城市也不会把它还回去。
花生屯邮报讽刺,自从经济危机以来,嘤国是想把殖民地都榨干来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但是从港岛发生的事情来看,这不是榨干,这是炸毁。
刚刚上任没多久的新总督把特派专员休格森叫进了总督府,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
根据下人们的小道消息,新总督在骂人的词汇量方面储备相当丰富,一个多小时的演讲中竟然没有重复。
当特派专员离开总督府的时候,整个人脸色是黑的发紫。
休格森回到办公室之后,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恨的发疯。
他开始缩减警队预算的时候就料想过会遇见反抗,甚至他针对最坏的打算做好了充足的预桉。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呢?
就是整个港岛警队全部罢工,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逼迫他收回自己的措施。
然后他就有理由开始清洗警队中的某些人,安插自己选定的人选,作为交易,他会重新制定警队的预算。
政治的艺术就是妥协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