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正要出门的凌鹤川被白玉堵在房里。
“当初我怎么讨琉璃欢心??”凌鹤川诧异地看着白玉,皱眉道,“白玉,我之前倒不知你此人是如此八卦。”
“八卦?”白玉依稀记得琉璃也这样骂过他,但也无心追究,又急急问道,“快说,你那时如何讨得琉璃欢心?”
“我当时……”凌鹤川回忆了许久,道,“我当时根据她的状况,创了一套武功送给她。”
很明显这办法对元翠绡没啥用处。白玉不由得沮丧下来,却又不死心:“再没其他的?”
凌鹤川想了想,道:“跟她约会,送她喜欢的礼物。女人嘛,一般都会喜欢珠宝首饰的。琉璃那里不是有很多吗?跟她要一点不就是了。”
白玉苦笑道:“琉璃不肯给。”
“为何?”凌鹤川好奇道,“琉璃不是个小气的人,何况此事对你如此重要,她不会不帮忙啊。”
白玉沮丧一叹,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背对着他望着窗外发了一阵呆。
凌鹤川的视线落在白玉的背上,却忽然发现了什么,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淡然道:“你别问我了,自己想法子吧。我帮不上忙。”
白玉皱眉道:“凌兄,你素来足智多谋,怎地也说这话。”
凌鹤川微微一笑:“不是我帮不上,更确切地说。是我不敢帮。”
“这是怎地说法?”白玉一呆。
凌鹤川忍着笑,伸手指了指背上。白玉将信将疑地在背上一摸,果然摸下一张纸条,只见上头就四个娟秀挺拔而清晰的字:“帮忙者死!”正是琉璃的笔迹。
白玉气得当场将这纸条撕烂了。
凌鹤川却慢悠悠道:“琉璃不让我帮忙,我自然就不能帮。你去找别人吧。我今日还要巡关。就不招待你了。”言罢也不管他。径自拂袖出了房门。
白玉只好跟着出来,在园子里瞎逛地时候却碰上了艾敬威夫妇。
小夫妻俩有说有笑地过来。瞧见白玉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折红缨不禁打趣道:“可是甚地大事让白五爷愁成这般模样?”
白玉正在发呆。听见折红缨的声音略略一怔,便兔子似地跳起来,一下蹦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殷勤问候道:“艾夫人安好!”
“安……安好……”折红缨被他这般模样吓了一跳。
艾敬威却有些不爽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玉这种人会突然这般模样。定然没有好事,于是不露声色地拉开妻子,向她使了个眼色,拉着人就要走。
“哎哎!别走别走!”白玉拦住二人,满脸堆笑,“不瞒两位说。小弟今日遇上个麻烦事,特来向两位帮忙……”
艾敬威上下打量他几眼,冷笑道:“你白家的产业和陷空岛地产业俱是何等殷实,哪里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地地方?”
“两位误会了!”白玉摆摆手。却是不敢生气。讨好道,“实不相瞒。小弟只是想请教一下二位,如何……如何讨得一位姑娘芳心??最好还得跟星星有关。”
敬威夫妇相视一眼,诧异道:“星星?”
白玉嗯了一声,连连点头。
原来是为了此事。折红缨扑哧一笑,道:“难得白五爷居然也有这一天。”
白玉笑嘻嘻地不以为意,只是一再催促道:“夫人可有法子指点一二?”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艾敬威笑道:“雪夜观星不错啊。风清夜朗,只是太冷了。”
“不成不成,”白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她不是要观星,是要我摘星……”
“摘星?”二人一怔,忽地相视一笑,神情间竟有几分暧昧甜蜜。
白玉精神一振,知道有戏,连忙问道:“二位可有法子?”
折红缨红了脸不说话,艾敬威却笑道:“倒是之前曾与红缨做过这等事。”
“哦?两位是如何做的?”
艾敬威凝视着妻子,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不过当时收集了许多流萤,在红缨面前放给她看。”
折红缨唔了一声,脸颊羞红,神情却甚是甜蜜:“那夜里清风朗月,又有流萤在四间飞舞,便宛若四处星辰,真真是醉人。若说摘星,也算是摘得了吧?”她话才说完,却听到艾敬威摇首苦笑道:“真是个性急之人。这样就跑了。”
折红缨回过神,这才发觉白玉地身影早已消失在远处,不由怔怔回首望着夫君:“他不会去捉流萤了吧?如今可是冬季,上哪找流萤去?”
艾敬威无奈地望着白玉消失的方向,叹道:“但愿他能想起此事……”
但是很显然,白玉没有想到这个。所以他去找琉璃地时候又被她踹了一脚:“你昏头了?!大雪天流萤的卵都还在地底下埋着没孵出来呢!上哪找流萤?!”
正在跑步的娘子军团发出了吃吃的笑声。
琉璃瞪了姑娘们一眼,又回头对蹲在地上扮郁闷的白玉怒道:“少在这里扮可怜打扰我练兵,再没完没了地我就叫人赶你出去。”
白玉可怜兮兮道:“琉璃,我们好歹相知一场,你总不能看着我孤独终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