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烈道:“有一次,十八烽火台全没,所有人都战死,只有我和林骁活下来了。”
达奚月沉默好一会儿:“他们竟敢穿插这么远。”
达奚月再道:“墨家将来交出杀力箭头时,我定要再送徐叔叔和林叔叔各一枚。”
徐烈道:“有了今日,我们一生都精彩了,公主不必记挂这些小事。”
望着缓缓升起的明月,
把两只手托着脑袋,再用更轻的声音道:“徐叔叔,如果爷爷知道第四烽火台的大伙儿这么喜欢我,他会多高兴啊!”
徐烈轻声回道:“那是,那是。”
月升着升着就慢慢停住了,月光洒满面前大好山河,达奚月望着明亮的边关明月,看着那似有似无的月宫桂树,小女孩清晣的眼中有些感伤之意,缓缓对徐烈道:“徐叔叔,爹爹在我很小时就每年都带我出外游历一次,说行遍万里河山才是达奚子孙,才像爷爷。出门的时候,有时是夏天,很热,很热。有时是冬天,很冷,很冷。”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似乎还在回忆那次最冷的冬天,然后又道:“爹爹和我出门时总是很忙,有时他还不在身边,偶尔是长孙叔叔陪我,我是八岁才偶尔跟长孙叔叔学武的。”
小女孩似乎今天对着老兵有说不完的话:
“听爹爹说,爷爷最爱牡丹,他说那牡丹的花心中,一群雌蕊拥抱着雄蕊,看到那花,就总让他想起当时与敌军大战时,大家保护着爷爷,爷爷才能活下来。爷爷总说,外面说是他带领大家冲出了重围,其实是大家救了他,没有大家用血和命堆,他早就死了。今天大伙儿这么热情,我越高兴,我就。。。。。。我就。。。。。越想爷爷了!”
说到此处,声音有此哽咽,很小声。
徐烈轻声安慰道:“公主。。。。。。。大家都在,爷爷也在天上看着你!”
似乎满脸苍桑的老兵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
达奚月轻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