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成功了,放心吧,现在里面在清理,过会儿你们就可以抬走了。”
贺父:“陈大夫,太感谢你了,你可真是d和政府送给我们山里人最好的人才啊。”
陈棋:“哪里哪里!”
本来双方的谈话很愉快,都在做着商业吹棒,突然贺永芬的哥哥贺永祥站了出来:
“陈大夫,是这么个情况,我们贺家呢,在红丰公社呢也算是有头有脸,哪怕整个黄坛区10个公社,我家也是好算算的人家,从来都是家教极严。
我妹子呢,也是我家全力培养的,虽然是初中毕业,但我们家也想办法送进了供销社,成为了正式工,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妹子长得不差吧?从小就乖。
你也知道,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现在她被你这个小伙子看也看光了,摸也摸遍了,清白之身算是没了,以后嫁人都困难,这样,我作主,我妹子就嫁给你了!”
轰~~~~
陈棋只觉得五雷轰顶,两世为人,做了半辈子医生,还是tm第一次听到医生做个手术就要做丈夫了?
这是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泡妞泡成老公,练功练成自宫的节奏?人生四大傻又要多一傻了?
“不是,我是医生,我给病人做个手术,怎么就玷污了小贺同志的清白?这话要说清楚,我可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对她有非份之想啊。”
陈棋急了,这事关他和贺永芬的名誉,话必须说清楚。
八十年代,绯闻是最容易毁掉一个人的前途的。
贺父这时候也站了出来:
“陈大夫,可能乡风不一样,我们贺家女人如果被人这样看光了,那就是没清白了,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是你的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她的命。”
“对呀对呀,不嫁给你,她以后还有脸见人?”
“如果她以后嫁给别人,被婆家知道婚前有这种丑事,肯定会休了她。”
“就是,陈大夫,你男的无所谓,你也要替人家姑娘名誉考虑呀。”
贺家的三姑六婆们你一句我一句开始七嘴八舌说了起来,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有人起哄,有人威胁。
好嘛,陈棋算是看出来了,怪不得会来这么大一家子,敢情人家是有备而来呀。
陈棋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掉入了一个“陷井”里面?说好的山里人纯朴呢?这比资本家还黑啊。
严院长也是急得一跺脚,他做梦也想不到,一个痔疮手术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赶紧站了出来:
“老贺老贺,别急,这话你可不能乱说,现在可是新社会,小年轻们可是有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权力,你可不能强迫他们呀,这可是犯错误的。
再说了,人家小陈医生可是有对象的,难道你们要他做陈世美,抛弃糟糠之妻啊?这个明显是不行的,你们冷静一下,今天手术我医院铁门都关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贺永祥不爽了:“呸,哪有这样的道理?那我妹子白白被污了身子便宜了他???”
陈棋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