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墓园拜祭过苍青之后,接下来风战数次去看望苍岚,都未见转醒。只知道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什么时候醒说不好。
同时负责治疗的人也过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修为却生生跌了两个境界,只能维持住微天境第一重的修为,未来能否再练上去还是未知之数。
一个月后,风战伤势痊愈,一身真元虽未提升却也更加精纯。
两次强运不破龙魂,第一次未能全功,只打出一半,第二次却能以完全状态的不破龙魂击杀邪冥,前后不过一年的时间,真元又没有多大提升质变。
凭此风战当今修道界新生代杀道天赋第一人的地位坚若磐石无可动摇,更是自在宫创立以来未至修士练成《杀绝》上品武技的第一人。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乐意见到风战的风头,就比如当初曾和风战并列,一同出战过三宗祭典的风烟。
成为狩魔使虽也不至于到处宣扬,却也并非什么秘密之事。
风战刚成为狩魔使接下第一个任务的时候,风烟知道消息曾经好一顿的幸灾乐祸,没少在师兄弟面前冷言冷语说类似“自不量力、狂妄自大、早晚看他怎么死”之类的话。
后来风战重伤被抬回山中,苍青战死、苍岚重创等消息传开,风烟更是煽风点火道:“看我怎么说来着,自以为是的废物,稍微有点天分就不知所以。结果呢?不仅害死同门,还把自己弄成这样。定然是因为他掌教弟子的身份,苍青、苍岚两位师叔为了保护他才会一个战死、一个重创,能活着被抬回来肯定也是掌教那个老不死的不知给了什么师门重宝才保住了性命,哼。真是让人不耻。”
对于这些言论,围绕在风烟身边的一众师兄弟们并不好评价。
风烟姿色中上,媚骨天生,着实对一般男性有致命吸引力,因此身边总是有男人环绕左右、各种大献殷勤。
风烟一心所系全在师兄风闲身上,但对身边围绕的各色男人并不反感,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这是有魅力的女人才能享受的特权。
这些个男人目的不纯,自然不会对风烟的话有任何反驳,各个都言听计从、恭维不已。
风闲倒是没有什么表示,自从三宗祭典之后,风闲一直保持着风字辈大师兄应有的架势,一派儒雅修士作风。倒也深得师弟、师妹们的喜爱,谦逊君子的形象也深入低辈弟子心中。
此刻面对风烟的恶言恶语,风闲微笑道:“师妹也不要这么说,风战如今辈分之高,你我见了也要喊一声师叔,背后如此说人太不应该了。况且风战他确实也有真才实学,别的不说,单单是练成那《兽魂诀》,就已前无古人了。”
风烟冷哼一声:“成了师叔又怎么样?运气好罢了。他那个《兽魂诀》用一次废一次,每次都把自己搞到半死不活,那也叫练成?搞笑呢吧?肯定是掌教真人给了他什么灵丹妙药或护体神器,不然的话他会每次都全身而退?叫我说,要不是因为他掌教亲传弟子的身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吹捧他?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狂妄自大的废物,真是气死我了。”
风闲拉起风烟的玉手温柔道:“师妹,气大伤人,何必为了风战如此动怒?他如何又关我们何事呢?只要你我能在一起好好修行,待的你进阶修士,在结伴下山游历天下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更好?”
风烟白了风闲一眼冷冷的道:“师兄此言差矣,生而为人自当有一番抱负,有所作为。以你我的天份进境,未尝不能考虑一下真人的位置,岂能让那风战一人抢了风头去?还有那逸风又是什么货色?走了狗屎运的废物罢了,还有那个叫什么风致的小贱货,要不是长得漂亮些,又凭的什么能成为真人亲传弟子?清散这个恋童老不死的。”
风闲看着喋喋不休胡说八道的风烟,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自从风战伤好以后,每天不是在练功就是坐在苍青墓前或者苍岚榻前发呆。
虽说如此,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的风战整体修为却在稳步提升。
武技方面《兽魂诀》已是上品战技,实无必要专修他法。真元方面也逐渐凝练纯粹,突破只是水到渠成的事。
有鉴于鬼修一战的启发,风战现在把大部分时间拿出来研究《阵绝》和《玄绝》。
奈何一无小妹过目不忘之资,二无逸风天马行空的创造力,在这两绝上的进境造诣实在一般的很,当然这种一般也仅是对比变态的那一双弟妹而言。
破损的重剑也由擅长铸造之术的牛教御亲自出手重新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双手重剑,只是所用材质和工艺比原先那把更好。
三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每天一起修炼真元,一起研究《玄天五绝》。
照例风战教导风致,逸风一个人躲在后山独自苦修。日子过得既充实又平淡,如此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