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的警察在房间里瞧了一圈。
“少搞这些封建迷信。”矮个警察晃过四儿身边顺嘴说道。
“警察同志,我主要就是求个心安。”四儿这会愁云满面,“主要是不好和其他租户们交代,不搞点仪式以后这楼层就不好租了。”
矮个警察微微点了头也不再应答。
“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高个警察眼神犀利的扫过在场众人。
“大约在八点的时候,当时这个房间的门敞开着,路过的租户好奇往里头瞄了一眼。”四儿推了推眼镜答道,“可差点没把他吓死,这会人还有点恍惚,警察同志,我把他给您叫过来?”
“一会吧。”高个警察摆摆手,寻了眼床上的柳娇娇,又转头瞧向矮个警察。
“死者身上衣衫完整,无明显挣扎痕迹,房间物品摆放整洁。”矮个警察翻开手中的笔录说道。“死者生前受到极大惊吓,不排除熟人作案,其他等待法医鉴定。”
“嗯。”高个警察点点头,“她家人呢?”
“警察同志,她是孤儿。”四儿赶紧接道。
“哦?!”高个警察脸上有丝意外,随后散去,锐目盯着吴四。“你怎么知道?!”
“租户入户前我们都进行身份登记的,这是柳小姐生前告知管理处的。”四儿看似呆板,实则醒目,“警察同志这点您可以去查证的。”
矮个警察合上本子,与高个警察交换了个眼睛,随即说道,“闲杂人员都离开房间到外头等着,现在封锁现场,等待法医过来鉴定。”
众人皆退出了房间。
随即高个警察也走了出来,对四儿说道,“你把早上的目击者叫过来。”
“那我们。。。。?”孟先生咽了口水,手心渗汗。
“都散了吧,有问题会传你们过来问话,务必要配合警方调查。”
“好。。。那我先走了。。。”孟先生朝四儿点了头,利利索索溜开了。
四儿被警察拉着问话,我一看搭不上什么,也准备溜走。谁知一旁的春鹤堂,啊不对,宋鹤棠,暗里擒住我的手。
我越使劲,他擒得越紧。我暗里瞪了他一眼,这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两人就这一路掐着走到拐弯处。
“你干什么?!”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那日我明明看你黑气笼脸,今日却是紫气满面,你到底是什么人?!”宋鹤棠的脸都快贴上来了,恨不得把我研究个透彻。
“我一定不会看错的。”他自言自语说道。
“我就一普通人。”我白了他一眼,“赶紧放开,男男授受不亲。”
“虎哥。”过去的租户热情的招呼,眼里却都是探寻八卦的意味。
“你们这是?”又一热心群众好奇的“随口”一问。
“虎哥!难道你???”余下一人眼中夹杂了些许复杂,欲言又止。
“哦哦哦。”另外两人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眼神忽然暧昧起来。
“打住!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掐住他们心中臆想的小火苗。
“我们都懂!我们都懂!”
“告辞!”
“打扰了!”
三人也不听解释,一路交换眼神,窃窃私语而去。
我白了宋鹤棠好几眼,这小子还擒着我手,不像话。
“你不想知道这上面的人是谁?”宋鹤棠手指在空中虚晃而过,一张快递单夹在他两指中间。
“把它给我!”我伸手去强抢,这小子虚手一晃,快递单在他手中凭空消失。
“走。”宋鹤棠忽然放开擒着我的手,往前走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瞪着他的身影,活动着被捏痛的手,在心里将他祖上咒骂了千万遍。
“跟上。”宋鹤棠晃了晃他两指间的快递单。
算我倒霉!我盯着宋鹤棠的后脑勺,恨不得我的眼中有明晃晃的刀子,若不是为了查出杀害柳娇娇的凶手,小爷我又何苦如此。
我一路跟在宋鹤棠身后,发现他走的路有些眼熟。这不是去幺鸡财务的路嘛?!我一脸疑惑跟在他身后。
当我站在幺鸡财务门口时候,我孤疑的四下打量宋鹤棠,准确的说是,我现在站在幺鸡财务的隔壁,这里不知道几时多了一个铺面,招牌上赫然写着“春鹤堂”三个大字,还是一黑底漆金字木招牌。
这小子的金字招牌居然如此抢眼,过两天得去城管那里匿名举报他。我盯着招牌嘿嘿一笑。
宋鹤棠见我笑得诡异,瞧了我一眼又抬头瞧了眼招牌,之后便推门而入。
我后脚跟在他身后,探头往里头瞧了一眼。好家伙!家徒四壁!
春鹤堂内空寥寥的,就摆了一张办公桌,几张椅子,什么装饰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