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哥驱车送我和宋鹤棠沿路返回。
再次路过小河边的时候,我瞧见河里的漂浮的人,有一半身体已经沉入了水中,还剩背部裸露在河面上,长长的青丝张牙舞爪的飘在水面,四处延伸开来。
我瞥了一眼,赶紧转开了脑袋,低头盯着自个手指瞧。
孰不知,当车辆驶过小河边之后,河里的漂浮的人全身沉入了水中,四处延伸的青丝也慢慢的收拢入水中,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河面。
平头哥送我和宋鹤棠回到春鹤堂门口,便驱车走了。
我一屁股坐在春鹤堂里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抬眼瞧了对面的宋鹤棠一眼。正巧与对面宋鹤棠瞧上了眼,瞧着他眼里若有所思。
我收回视线,挪了挪位置,手触碰到裤兜里某样物品,我伸手进裤兜里,忽然又记上心来。我起身挤到宋鹤棠沙发上,一脸的神秘。
宋鹤棠怪异的瞧了我一眼,不留痕迹往旁边挪开了些许距离。
我瞪了他一眼,从裤兜里掏出了某样东西,“你来看看这个东西。”
只见手掌上的物品流光溢彩,仿佛周围裹了一层薄薄水雾。
“老宋,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我将手中的透明类似贝壳片的东西递给宋鹤棠。
宋鹤棠接过贝壳片,拿在手中搓了搓,而后他也从兜里掏出了块一模一样的贝壳片。
“怎么你也有?!”我刚想问问宋鹤棠这是不是个什么宝贝来着,一看宋鹤棠手中仿佛复制粘贴的东西,高涨的情绪瞬间被浇灭。
宋鹤棠将这两块贝壳片之类的东西放置在桌面。“你这片哪里来的?”
“我在吕府的茶桌下捡的。”我拾起桌上两块贝壳片,左右看了看,“你又是在哪里捡来的?”
“吕府卫生间。”宋鹤棠说道。
我一听他在卫生间捡的,一脸嫌弃的瞧着他,干啥不好,非得去人家卫生间捡贝壳片。
宋鹤棠见我神色古怪,“别乱想,碰巧捡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把玩着手上的贝壳片,阳光折射下,投出一片粼光斑驳。
“厌族的鳞片。”宋鹤棠瞧着我手上的鳞片说道。
“很值钱吗?”我眼前一亮,满脸期待的望向宋鹤棠。
“物以稀为贵。”宋鹤棠瞥了我一眼,起身去倒水喝。
“物以稀为贵?!”我揣摩着他的话,意思就是这玩意很贵、很值钱?!思及此,我连忙将鳞片尽数揣进兜里。
“厌族是怎么?”我瞧见宋鹤棠端着杯子回来了,赶紧找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种古老的种族,生活在厌墟之境,世人称为厌族。”宋鹤棠娓娓道来,而后又摸出他那本隐晦天书,翻开其中某页与我看。
我压根看不懂书中的意思,就见着书上有图片,便奔着图片去了,瞧了半天,原来就是鲛人的意思。
“厌族是鲛人吗?”咕咕在我身边跳来跳去,我一把抓起它,对它揉圆搓扁。
“近似。”宋鹤棠抿了口茶水,“厌族人擅长制药,他们可以褪去鲛尾,在陆地行走,不过。。。”
“不过什么?!”按照海的女儿剧情发展,能在陆地行走这种奢侈的事儿,总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是不是要付出什么巨大代价?!”
“厌族不会轻易上岸,除非误食了人类漂泊在海里的魂魄,若是此等魂魄执念过深,厌族人有了人类的记忆,便会褪去鱼尾上岸,以完成人类的执念。”宋鹤棠科普道。“至于代价暂时不清楚。”
“那拥有人类记忆的厌族人还能回厌墟吗?”我放开了手中的咕咕,任它在身上跳来跳去。
“这是一种历练。”宋鹤棠合上书,随手将它放置在桌面一侧。“当然有成功也同样会有失败,成功了自然归厌墟,失败了怕是落得魂飞魄散下场。”
“如此,厌族不能阻断执念吗?走这一遭,真的值得吗?”我也不禁感慨,虽是历练,成功固然是好的,若失败了便要将身家性命都搭进去。
“厌族定有阻断执念的药物,毕竟他们擅长制药。”宋鹤棠说道,“怕是历练成功后的诱惑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