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吓唬我,这点小伎俩就想吓住我,你真当我花曜没见过世面呢!”</p>
贝螺耸肩笑了笑道:“是不是吓唬你一会儿就能见分晓了。你以为我真的是被你们的人给抓住的?要逃我早逃了,何必还等在家里被你们抓呢?我今晚走进这间房就没想过活着走出去。反正都是要死,死我一个,总好过死我全家吧!我把你们烧死在这儿,至少能保住我家獒战和两个儿子。若獒战真出事了,好歹我那两个儿子还在,獒蛮族也不会散。这么划算的买卖我为什么不做?”</p>
听完贝螺这席话,这一屋子的男人才隐约察觉到她好像不是在说笑。尤觉得心里不踏实的就是那准备降服的三家。他们为求自保,无奈答应降服于莫无,如果贝螺一把火将这屋子里的人都烧成骨灰了,那刚才说好的事情不也成飞灰了吗?</p>
弁言族老有些不淡定了,问贝螺道:“贝螺夫人,您真打算烧死我们这一屋子的人?”</p>
贝螺翻了个白眼,没拿正眼瞧他道:“我说了,你们要不相信,等半柱香的功夫自然就明白了。我金贝螺虽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可说一也是一,说二也是二。”</p>
“你说真的,二嫂?”獒昆也问了一句。</p>
贝螺转过脸去,看着獒昆问道:“怎么?你怕了吗?”</p>
“我不怕,可二嫂你既然有这主意,你就不该进来啊!要放火烧,你刚刚就该在外面一把火烧了就是了,你还跑进来干什么呢?这不白搭一条命吗?”</p>
“哼!她就是不敢!”花曜冷讽道,“她就是拿我和莫无当傻子,以为吓唬两句就可以带着你们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简直太可笑了!”</p>
贝螺冷冷地瞄着花曜道:“我怎么不敢?你们要对付獒蛮族,甚至要对付我两个才刚刚半岁的儿子,我这做母亲的有什么不敢做的?獒昆刚才问我为什么明知道送死也要进来,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什么。没错,我的确是可以在外面放把火将你们这一干人等烧死的,一了百了,但这屋子里头有对我家忠心耿耿的斗魁族老,还有安竹和獒昆,我若为了保全族就这么一把火将他们给烧死了,我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还会被人诟病说我为了保权不折手段,那样会有损我们家獒战一世英明,所以,我就进来了。我是来陪斗魁族老和安竹獒昆死的,顺道也把你们几个丧心病狂的拖到地府去慢慢玩!”</p>
屋子里的氛围在贝螺说完这番话后渐渐凝重了起来。她那越发严肃的脸色告诉大家,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玩真的!这一屋子的男人表情各异地愣了一小会儿后,花曜忽然起身想往外走去,却被贝螺叫住冷讽道:“现在信了?信了也没用了,你出不去的。斗魁族老家这院子我已经让木棉带人团团围住了,不单单是你,还有你带进谷里来的那二十多个人也一个都逃不掉!”</p>
花曜转过身来指着贝螺怒道:“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刚才弁言族老三家已经答应集结人马投降于我们……”</p>
“那又怎么样?”贝螺微微仰头,鄙视着他道,“集结好的人马真的就会乖乖听话来这儿救你们吗?除非他们想反,想等獒战回来之后杀他们个满门,否则,就算他们集结了也是不敢动的!”</p>
“你……”花曜这时候真的有点心慌了!他忙转头问一直没吭声的莫无道:“莫无崖主,这该怎么办?是你说这个计策万无一失的!现在我们被团团包围了,你说该怎么办?”</p>
莫无没说话,是因为他一直在窥着贝螺的表情,在揣测贝螺内心真正所想。贝螺刚刚说出要烧死这一屋子人的话时,他也觉得是贝螺幼稚,拿了些小伎俩来吓唬他,但现在,听完贝螺后面那些话后,他渐渐意识到,这个丫头是有备而来的!</p>
他不认为贝螺会真的放火烧死这一屋子的人,但贝螺这么做却会让整个形势急转直下,变得对他不利了!</p>
就屋内而言,一个族的主母肯舍身来陪臣下死,这对斗魁族老这三个死忠之人简直是无比的鼓舞和激励,要想再说服这三个,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了;就外面的形势而言,金贝螺肯定已经派人拦下了弁言等三家集结的人马,晓以厉害,这三家的人多半不敢轻举妄动了。</p>
除此之外,她冒死进来打算玉石俱焚,这对整个獒蛮族来说都是一大刺激。这样一来,族人们就更加不会背叛她,反而会团结起来对付那些准备背叛她的人。换言之,现在被困的人已经不是斗魁族老他们,而是自己和花曜。</p>
心里暗暗做了这些斟酌后,莫无不由地再次打量了贝螺一眼。其实从上次见面后,他就觉得这丫头非常地与众不同,与平日里听闻的那些公主做派完全不一样。而今晚,他更加见识了这位夷陵国公主的厉害之处。敢置死地而后生的人,绝非俗类。他不仅有些怅然了,獒战到底是什么样的好福气竟能娶得这样的一位公主?獒战所拥有的一切为什么都那么地好?这一切或许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因为自己才是獒拔的长子!</p>
“莫无崖主!”花曜见莫无始终不答话,着急上火地高喊了一声,“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还是快点想想法子怎么离开这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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