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和电视剧里面的场景差不多,就是有些过于严肃和清冷,在现代唐晓晓也经常去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对接工作,所以对于这种部门没有什么畏惧的心理。
唐老二虽然在外面干过几年活,但官字两个口,谁没有必要的事情也不会来这里。因此内心对于权威还是有所敬畏,但是为了维护自己儿子女儿的名誉,他也顾不得害怕,只是眼睛也不敢盯着县老爷看,唐晓磊两兄弟也不曾来过县衙,只听得在县衙里面犯错误的人会被处罚,他们没有犯错,也不怕县老爷责罚。
县老爷喊着肃静,下面站着的人齐声喊“肃静,威武……”吓得唐晓晓一机灵,仿佛在看电视剧一样神奇,县令看着被吓一跳的唐晓晓非但没有害怕,还一副好奇的模样,有点好玩。
众人都对着县老爷跪下,唐晓晓不知道要怎么跪下去,在现代也只在自己祖先的坟头上跪拜过,此时此刻,她也不像别人一样怕县老爷,就呆呆的站着。
“堂下何人敲鼓,所谓何事,从实招来”。县老爷开始审问。唐晓晓看着县老爷,只觉得这熟悉的台词,和青天大人说的一样,只是县老爷没有青天大人黑,印堂上也没有月亮形状的胎记。
唐老二还来不及开口,姜氏就将自己放在原告者的位置上跪在地上开始嚎哭起来“大人英明,是民妇敲的鼓告的状,民妇要告这家四口枉顾国法不尊重秀才,欺辱秀才家属,我家相公是正正经经的的教书育人,他家小女儿却诅咒我家相公教不出秀才举人,还说我相公德行有亏。
请县老爷明鉴,我家相公是靠着真本事考上秀才被朝廷认可的啊,她这样说就是藐视朝廷。还有她说我是泼妇,我每天辛辛苦苦的为学生做饭,勤勤恳恳的盯着学生们学习,哪敢有半刻的懈怠,她居然这样侮辱我,我不活了啊县老爷,县老爷要是不惩罚他们,怎能安抚全天下秀才的心啊。”
唐晓晓看着姜氏口若悬河的说着谎,丝毫不犹豫的说出这番她自己听了都以为是对的话,心里暗暗佩服,这种人不去说书真是太可惜了。
没有县老爷发话,唐老二也不敢直接反驳。
“堂下所跪之人,对于姜氏的话可有异议。”县老爷对唐老二说。
“县令大人,草民有异议,这个姜氏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谎话连篇,我父子四人本是大衍村的村民,家里两个孩子需要上学,所以今天就来看学堂,听说郑秀才的学堂教导的都是农村人家的孩子,所以就去了郑秀才家,到的时候刚好碰到学子们来上课,我们就在外面等候。
哪知在等的时候就听得姜氏对孩子们破口大骂,丝毫没有秀才娘子应有的素养,姜氏看着我等穿着粗衣麻布,就嘲笑我拿不出钱让孩子读书,还嘲笑我大儿年纪大读书糟蹋钱,我小女儿气不过,与她争论几句,她居然想让我才8岁的女儿给她儿子做妾。
县令大人,哪个当爹的听到自己的儿女被人折辱还能忍气吞声啊,我是男人,不与妇人斗,因此前来请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还草民儿女一个公道。”唐老二把头磕到地面上反复说着“请县令大人为草民儿女做主”。
“县令大人,草民早年因家中穷一直没有能进学堂,如今爹娘有能力让草民和弟弟进学堂读书,草民万分感谢,但是今天看到学堂是这个样子的,草民疑惑了,草民常听村子里的小孩说师者,所以传达授业解惑也。
老师在学堂传授学业和教授为人之本,而老师的发妻却将学子像畜生一样谩骂,草民想问这样连自家妻子都教导不好的人,何以为人师?草民虽然错过上学的年纪,却也想好好读书报效国家,至少也能懂理明法不做危害国家的事,草民父母都愿意为草民花钱学习,糟蹋银钱的话从何而来,再者,草民小妹从小贴心乖巧,从不说人半句坏话,怎的到了姜氏这里就认为草民小妹有爹生没娘养了,她小小年纪,就被姜氏算计当妾,请问大人,让未及笄的女孩为人妾,是否触犯了法律,要是人人都像姜氏这样看不顺眼就拉回家去当妾,那天下且不是大乱了,草民为自己妹妹叫屈。”
唐晓磊平时沉默寡言,今天说了那么多话,可见不是一个太过于憨实的人,孺子可教。唐晓磊今日被人鄙视年纪大读不好书,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他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好好读书,让那些瞧不上他的人好好看看。殊不知今天的一次外出,造就了唐晓磊以后的辉煌人生。
“草民也替哥哥姐姐叫屈,哥哥虽然错过上学的年纪,但是爹娘教的字哥哥都认识还每天的反复学习,姐姐最好了,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草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姐姐,请大人还哥哥姐姐公道。”唐晓晨不知道妾是什么,但是看爹爹和哥哥的态度,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事情。他的哥哥姐姐天下第一好,容不得他人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