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丧事没多少日子,朱佑樘又病了,这回是在张语眼前,突然眼前一黑就不知人事了。醒来过来张语坚持不许他上朝,“那朝上那么多事怎么办?”
“授权给内阁用蓝批,实在决定不了的再来找你。你把什么都揽在身上,他们也放不开手脚做事的。”我就不信,人家嘉靖二十七年都不露面,那国家机器不还在转么。你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
“你怎么这么霸道?”朱佑樘无奈的看着她。
我总不能真的看着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让照儿去听政吧,他也该学着自己面对了。”
“他行吗?”
“你不是一直在教他么?不让他去吃亏,去摔跤,他永远都长不大。”公狮子不走开,小狮子永远也不会长大。
“好吧。”
“佑樘,你不要丢下我,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要是真死了,我也不要留在宫里做太后,我干脆了结了自己,说不定就回家了。睁开眼睛,原来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的黄粱一梦。”伸到被子里的手被他抓住,“黄粱一梦,你就这么来看待我们这十七年?”
张语看他脸色都变了,“我、我这不是气急了说胡话么,气你不爱惜自己。”
朱佑樘摇了摇头,这个女还真是从头到尾都只把他当做自家男人看。
“随你吧。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不反对就好。
朱佑樘三十四岁地生日是在床上过地。
张语拉着他撞了一下杯子。“来。给你庆生。”
朱佑樘看看大杯中黄色地液体。“为什么是药?”即使代也该是以茶代酒吧。
“酒你不能喝。茶淡药性。所以。喝药吧。”
“不喝,没这样过生辰的。”
“嘻嘻!”小猪在门外探了个头进来,“儿臣见过父皇,群臣都托儿子转达他们恭贺圣寿的心意。望着父皇好生保养,重回朝堂。”
朱佑樘趁机把大杯子放下,招手叫他过来,“照儿,你过来,这几日上朝去,还做得惯么?”
“嗯。儿子听地多,说得少,还算坐得惯。”
“嗯,遇事多问那些老臣地意见,父皇往常都是召他们一起在文华殿讨论,听听他们的看法,再批折子。”
“是,儿臣明白了。”翻身从小宁子那里取了一份书卷过来,“父皇,这是儿臣亲手抄的《孝经》。愿父皇龙体早日安康。”
朱佑樘伸手接过来。翻看看看,一色的簪花小楷。果然是亲手抄的。这份孝心,父皇也会好得快一些。”
“把药喝了好得会更快的,皇上。”张语端起被搁下的杯子。
朱佑樘瞟了儿子一眼,几分无奈的接过药。一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