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赎罪,奴才该死!”两个太监吓得匍匐在地,忍不住发抖,秦王虽然不可怕,却是最难揣摩的,任凭他们如何懂得察言观色,也无法明白他的意图。****
“怎么就该死了呢?”赵曙带着笑意的语调,让两人像寒风中最后的两片树叶,随时面临飘零的命运。
“王爷饶命,奴才愿意试酒!”两人异口同声。
“秦王,你不必为难他们,让小女试酒便是。=空空文学=”范悠然疑惑“绣花枕头”为什么越来越像“公子哥”,但听着两个尖细的男声在空旷的房间中瑟瑟发动,恻隐之心顿起。
“娘娘饶命,请赐奴才试酒的机会!”又是同声同气。
“你们不会是双胞胎吧?”瞪了一眼挡着她视线的红盖头,“反正王爷只是想知道酒中加了什么,谁试都一样,何必为难奴才呢?”
“你确定你要试?”赵曙依然把玩着酒杯,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又似乎在猜测范悠然知不知道酒中为何物,“你们两个说,这杯酒应该你们喝,还是王妃娘娘喝?”
“奴才请王爷赐酒……”
“王爷到底意欲何为?”本想破口大骂赵曙不尊重人权,欺压残疾人,但想着自己的身份,想着父母的殷殷叮咛,只能涨红着脸,强压下心中的鄙视,冷冷开口,声音似乎快结成冰了赵曙没有出声,把手中的酒杯慢慢放回桌上,又倒满了另外一个杯子。=空空文学=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地两人,两人起身,一声不吭地喝下杯中的酒,又重新跪回原位。门口的展少熊默不作声地看着地上的两人,他知道普通男人喝下那杯酒,一定会欲火焚身,但现在他看到的是两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结果会是如何?他很想知道。=空空文学=翠荷依然跪在地上,偷偷瞄了一眼跪在她身旁的另外两人,脸上露出些许的怯意。“老爷说秦王吃了那药就会和小姐洞房,可现在,这两个太监不会也想……”虽然明白太监是怎么回事,但她依然害怕,毕竟范府家教森严。以前除了老爷和表少爷,她很少接触男人。
盖头下的范悠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侧耳倾听,但房中静悄悄,能听到的只有门外地风声,还是侍卫巡逻的脚步了。“王爷,请让小女试酒以示清白!”
没人回答她,赵曙看着烛光下的新娘,因为她坚定的语气相信她并不知道酒中是春药,“闲话”多时,他一不再愤怒,只是觉得范悠然和他一样可怜,“欧阳修那老儿。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这方法都用上了,我和她现在都是别人手中地棋子,我应该宠幸她平衡皇后与高滔滔在后宫的势力,还是冷落她……”
“秦王爷,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叙话!”门外小太监的通传打断了赵曙的盘算,“该来的终于来了,看来我的母后颇为忌惮这范小姐。=空空文学=”他冷冷笑着,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翠荷,“把这小丫头带走!”
跪在地上地丫鬟来不及说话便被人拖了出去,“等一下,你要把我的人带去哪里?”范悠然一把揭开盖头,试图抢回自己的贴身丫鬟,可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听到的只是一句命令。“服侍王妃娘娘好好在房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