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然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太医院束手无策,直至展少雄回宫,带回了她可能是中了慢性毒药的讯息,才挽救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众人,平息了赵曙的怒火。事实证明,她确实是中了毒,在她随身的香囊中混有某种香料,能使人昏睡,然后在睡梦中死去。她的随身物品都是梅香准备的,从小跟随着她的这个小丫头让范悠然坚信,绝不会是她下的毒手,可又有谁能动这个手脚?
据展少雄回忆,从避暑山庄到宫廷,再到大牢,有机会在她的物品中动手脚的除了狄雨桐,梅香,小黑之位,只有赵曙的老婆与妃子。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众人只有猜测,却没有证据,一切又一次不了了之。
只不过通过展少雄的这些话,范悠然知道了赵曙居然一直派人监视着她,这种感觉让她非常厌恶,仿佛自己是主人豢养的宠物,可是再想想,她本以为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可事实又证明,这三年,他一直在关心着她,这种受人重视的感觉又让她觉得有点甜蜜。
日子就在她的矛盾中一天一天过去,一晃眼,她已经霸占赵曙的寝宫一月有余,让未来的太子尝试了一回被老婆赶出当厅长的滋味,对范悠然的“恃宠而骄”这个宫廷都在窃窃私语,他们从未见过秦王如此迁就一个女人,每个人都恨不得去使劲巴结她,可惜没人能见到她,任何人没得到秦王允许都不得入其门,这个规矩让高滔滔恨得牙痒痒。
在范悠然出现以前,虽然她与赵曙各有各的殿阁。但她去那里是不需要得到许可的,可现在,俨然范悠然才是正妻,她知道,一旦他们搬去太子府,也许她并不能成为与丈夫同住的人,摆在眼前的现实让她更加坚信了除去眼中钉地决心。不过比起这个,她首要做的是查出那个下毒的,先博回赵曙与范悠然的信任。
那个下毒的人是谁,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当日宴会,亲近过范悠然的只有她,韦妃,梅妃。狄妃及柳妃,她感觉狄雨桐的可能性不大,韦妃不是那种会做两手准备的人,而梅妃清高。柳妃软弱,两人都没有争一日之长的**,究竟是谁?这个问题让她如芒刺在背。一个隐藏得那么深的人,现在对付范悠然,之后很有可能对付地就是她。
日子就在大家各自的暗查中慢慢渡过,唯一最清闲的就是事件的女主角,她哪都不能去,谁也不能见,只能在院落中种起了蔬菜。养起了鸡鸭,除了每日和赵曙吃顿晚餐,拌几句嘴,生活与避暑山庄差不多,直至某一天,小黑告诉她。狄雨桐有些反常。
对于这个同居三年地朋友,虽然当日在气愤之下说,再也不理她了,但朋友终究是朋友,在她的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下,赵曙终于答应让她们见面了。不过狄雨桐却是那么悲伤,悲伤得连说话的**都没有。
“雨桐,不如我去求公子哥。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范悠然出言邀请。反正这里房间多的是,而且有时候她觉得那个男人非常喜欢她去求他。至于求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不是要求搬出去,他一般都会答应。
狄雨桐轻轻摇摇头,虽然无缘在一起,但住在碧霞殿,她至少还能看到他,对一个宫妃来说,能见到喜欢地人已经不容易了,知道那个人也喜欢自己,那就更不容易了。
“雨桐,你说话啊!都说上次我只是太生气了,不是真心不想理你的,而且,你都骗了我那么久,让我说说都不行吗?”
“不关你地事。是我自己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狄雨桐不懂。明明已经决定不想那个男人了。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对他说出了心中地话。本来遭到拒绝是她意料中地事情。但为什么又要让她知道。其实那个男人也是喜欢她地。无论是宫规。还是道德。都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
“想不明白什么?想不明白为什么展大哥也会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狄雨桐猛地站起身。她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如果让她地挂名丈夫知道这些事情。她就给祖宗蒙羞了。
“我怎么知道别人知不知道!不过我是早就知道地。”一旦身体恢复了健康。她立马又回到了以前地范悠然。“其实男欢女爱。很平常地事情。不是……”她地“吗”字没有出口。被狄雨桐狠狠捂住了嘴巴。
“你想害死我吗?”确认她不会再次大叫。才嘟囔着松开了手。“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可都是秦王地女人。展大哥这么忠心。怎么能……”
“别理公子哥。他占着茅坑不拉屎。难道还……”
“你把我比作茅坑?!”狄雨桐又一次跳起来,有种pie飞她的冲动,不过经范悠然这一闹,她的心情好多了,精神也好多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最终没有动手,只能对着逃得远远的人,恨恨地骂了一句。
“别冲动,别冲动!”范悠然慎戒地看着武艺高强地女人,“我现在可是病人,欺负弱者可是有罪的!”
“你是病人?被我打几拳你才能成为病人吧?”
“女子动口不动手哦!”可怜怎么都学不会武功的人只能又逃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