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命令不就是让我们北返吗?可是草地我们已经来回走了两遍,里面能吃的东西都被我们吃光了,没有粮食,我们怎么北返,而且现在的伤兵那么多。”见武豪不再揪着四方面军南下的错误,比较冷静的第九军军长孙玉清适时说道。
“这一点我可以解决。”
孙玉清所说正是大部分将领担心的问题,走了两次草地,实在是没人想去闯那个死亡地带了。想起过草地,每个人都不禁暗自摇头,却没想到那个除了一开始说过几句客套话的海外组织联络员竟然说他能解决粮食问题。
见李克己说话,武豪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初商议南下时,中央就考虑过四方面军将来北返时的补给问题,作为死亡禁地的荒漠草原可是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有李克己在,补足四方面军的粮食弹曱药十分简单,唯一的关键就是四方面军必须在中央的掌握之中,若是轻易让他们恢复了元气,难保张国焘不会另起心思。
知道李克己想说什么,武豪便在旁边帮忙补充说道:“四方面军或许还不知道,海外组织在空中运输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想要把粮食运到甘孜来,想必能够勉强办到。”
“空中运输?”
飞机大家都见过,用于运输确实比较方便,但是飞机那点容量又能运送多少东西呢。
看到大家都不相信的样子,武豪无奈地笑了,接着又说:“四方面军作为兄弟部队,中央不可能看着大家自生自灭,因此第一批粮食会在今晚空投到甘孜。到了晚上,同志们自然不会再有疑问,我们还是说说北返和释放中央工作小组的问题。”
事情回到原点,当武豪言之凿凿地肯定海外组织能够保证部队北返的给养问题后,不少人都有些松动。
雄心勃勃地南下,没有人会想到失败,一开始的势如破竹也让大部分人都坚信张国焘主曱席的战略是正确的,却是不敢相信失败的打击会来得那么快。
百丈关一役之后,部队一路西逃,短时间内便损失了一半兵力,一时间竟有一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感觉。
就在大家都快绝望时,中央突然带来了希望,大多数人虽然都知道北返之后肯定会被整改,但也好过被困死是甘孜等地。
将所有人的变化都收在眼中,张国焘知道再任其发展下去,北返将不可阻挡。不过他现在又能做什么,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他过去建立的威望根本无法阻挡人们求生的欲曱望。
越是如此,张国焘越是坚定除掉武豪的决定,只要除掉了武豪,他便能重新掌握部队的军心,到时候谁也没有北返的机会。
打定主意之后,张国焘便开始附和武豪的说话,还严肃认真地对自己的错误进行了深刻认知,第一时间便放了被收押许久的中央工作小组,只不过当初收缴的无线电台已经在战斗中损毁,无法补偿中央工作小组。
见张国焘如此老实配合,李克己不禁生出疑问,待到最后散会之后,他才对武豪说:“副主曱席,张国焘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怕是这老小子欲行极端。”
“老小子?你怎么能这样称呼党的缔造者之一呢?我今天就见你神色不对,好几次若不是我阻挡,不知道你小子会说出什么话来。”武豪却是先批评了一遍李克己,自从和李克己熟悉之后,主曱席和他已经渐渐感受到李克己对他们的敬仰,像这种不痛不痒的批评,不仅不会影响双方的关系,还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
批评完李克己后,武豪才神色认真地说:“张国焘今天确实有些反常,他这个人虽然表面功夫不错,情绪激动时总是无法掩藏。而且以他的高傲固执,主动认错的几率可谓绝无可能。”
“副主曱席的意思是,他心里确实有鬼了?”李克己确实有疑问,得到武豪的认同后,不禁担心起武豪的安全,现在他们可谓深陷敌阵,虽说自己能以一当百,但要照顾武豪毫发无损可没有那么简单。
想来想去,李克己干脆说道:“副主曱席,以免夜长梦多,不如我摸曱到张国焘所在的房子,强行把他抓捕怎么样?以我的身手,没有人能阻挡。”
“胡闹,张国焘毕竟是党的缔造者之一,怎么能如此蛮干。而且你若亲自动手,死伤将会在所难免,你难道忘了主曱席临行前的嘱咐了吗?”虽然早就知道李克己胆大妄为,武豪还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当下便严厉批评他。
“可是你的安全?”李克己没想到武豪会如此严厉批评他,喃喃地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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