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这么一感谢,雨宫千鹤愣了愣神,但联想一下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于是小富婆的脸蛋立马泛上了一层绯红,而且红晕宛如洒在草原上燃烧的夕阳迅速蔓延开来,很快连耳朵尖儿都红透了。她的小虎牙紧紧咬了起来,小拳头也攥紧了。你说你看就看了别吱声不行吗!刚才他那副极其认真的语气才是让小富婆越来越觉得恼羞的关键。于是她一边用左手直接横在胸前,捂着自己的袖口和胸口,另一只手作势要打。夏目直树见状倒也不躲,只是立起小臂、手指冲着天花板说道:“是我错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有件事得说清楚,我真不是故意的。”他说的很认真很认真,雨宫千鹤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根据他的表情分析一下刚才的乌龙,就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再加上这个态度,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但该害羞还是要害羞的。好在小富婆情商高,知道应该怎么化解尴尬。“整天脑子里不是饿哦就是色色,没用的东西,我给你一拳!”说完她冲着夏目直树肉最厚的肩膀头就是两下小粉拳,脸颊鼓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河豚。原来还很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无意的这么一瞥造成雨宫千鹤心中自己形象的崩塌,但有了这么两下,他就放下心来了。挠了挠头,轻轻笑了一下,夏目直树顺着她的话头说道,“那没办法,早饭已经吃饱了嘛!”“再说了,好像整天脑子里都是不健康东西的不只是我吧”雨宫千鹤一时语塞,早知道他也是早稻田的校友还是学长,当初在秋叶原就不应该跟他搭话的!现在倒好,自己在学校里的光辉形象在这家伙面前无所遁形,就只剩下了黄油小萝莉的印象。不过……要是没有当初那一面之缘,后来在游泳馆外面两个人遇上了还会有当时的默契吗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是不是也会改变呢这么一想的话,雨宫千鹤觉得现在这样也还可以,她们心自问跟这家伙相处起来特别舒服,关系也比想象中的融洽很多。算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朋友吧嗯……很可能是唯一的朋友。这么一想,就连社交圈子能够用可怜来形容的夏目直树都比雨宫千鹤要强得多,起码他有个从高中开始就关系不错的好基友,还有个互有好感的学姐。只是他跟和泉澪属于是如何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保持单身甚至悲观的典型了。《信号与系统》的两节课都结束了,夏目直树伸了个懒腰,注意力高度集中四十多分钟整个人都快僵住了。因为上节课睡着了,所以第二节课他格外认真,即便如此仍有跟不上的时候。这时原本还在赌气的小富婆就会“大发慈悲”地指导一下他,夏目直树便惊讶于怎么除了自己之外身边的人都是学霸。然后他才反应过来雨宫千鹤可是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进早稻田的,是整个新生的榜首,做到了不靠父亲自己上了所好大学。“下了课你打算去哪”雨宫千鹤问道:“你上午应该没课了吧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电玩城玩一会”平时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去很无聊,而且因为身材和长相偶尔还会被搭讪,毕竟女孩子自己游戏厅打电动可不常见。要是有个认识的男生跟着一起去就另说了。她调查过夏目直树的课程表,对他今天的行程了如指掌。不料夏目直树却摇了摇头,“我去一趟负责管理社团的办公室,我想去申请个社团。”“哦周六你跟我说过这事。”雨宫千鹤想了想,记起来他想成立私人社团来着。“你找齐人了吗”“没,差一个。”夏目直树实话实说,他还没算雨宫千鹤。“算我了吗”“没算你。”“那你现在不缺了。”雨宫千鹤站起来刚准备伸个懒腰,突然意识到容易走光,赶紧打住。夏目直树见状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两个小巧的曲别针递给她:“下次别穿这种衣服了,给你这个,先应应急。”雨宫千鹤接过那两个极小的曲别针,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用曲别针将宽大的袖口多余的布料对折夹紧,跟套袖一个原理。“你还随身带这种东西”雨宫千鹤感慨他的细心。夏目直树抖了抖手里的本子,上面用曲别针夹着演算纸,“以前的习惯,上课时候的演算纸我会保留下来,复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分析当时为什么做错了。”两个人离开了教室前往负责社团的行政楼,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聊着。“没想到你脾气还挺好,”夏目直树感慨道:“我以为你当时就是说着玩的。”“我不是脾气好,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说话,好像别人有求必应似的,白井那件事也像是我主动帮助别人”雨宫千鹤指了指自己,露出了狡黠的微笑:“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善良”夏目直树想了片刻,反问:“难道不是吗”雨宫千鹤摇了摇头,“我很自私的,而且想让我开口承诺什么难如登天……你觉得我仗义,只是我说到做到罢了。”“是吗”夏目直树反问:“我觉得你周六那天答应的挺痛快的。”“慢慢悟吧学长!”小富婆给了他个意味深长地微笑,然后把手背在身后,在走廊上一蹦一跳走快了几步,率先来到了教室门口,敲响了办公室的门。与此同时,在家里忙完了昨天遗留的家务的浅井真绪也来了学校,但她并不是来上课的,而是直接去了校医务楼。轻车熟路地来到七海夜的医务室,推开门的时候她正在里面对着从美术社借来的假人进行动作的分镜设计。听见开门声,七海夜循声看过来,见是浅井真绪便又将视线投回了支起来的画板上。“稀客,随便找个地方坐,别坐病床上就行。”七海夜头也不抬说道:“有什么事等我画完了再说,桌上有咖啡和烤肠,饿了的话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