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海港城,吴墨乘坐货船停靠的城市。海港城是一座开放型港口大城市,它居然没有城墙,向其他8洲展示着中洲的气度与实力。
中洲是骄傲的,他们的修士看不起云洲之外的任何修士,包括妖洲。
他们的普通人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如家酒楼的掌柜,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凡人,却对着一位金丹后期的青年大声吆喝:“去门口那桌送壶酒,挨着窗边那桌一碟卤牛肉,一碟花生米,还有那边……”
吴墨也不反抗,金丹后期的修为足以他应付这些小事。他觉得自己上当了,他应聘的是岗位不是“店小二”,而是“看场子”,现在的情况,典型的一人扮两角,报酬却只有一份。
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很少来如家这样低廉的酒楼,金丹后期足以震场子。原来的“打手”就是因为晋升元婴期辞职离去,云洲本地的修真者由于高傲,多数不愿意干这种活,倒是让吴墨轻松地找到了这份工作。
他不介意脸面,在兴元派倒夜香都干了几年。琼洲避难,车行伙计,码头搬运工也都干过,店小二和保安算是很惬意的工作。
即便知道有人看场子,喝了点酒,闹事的人偶尔也会有,吴墨这时候的工作就是替老板要赔偿,拿到钱后放人。
安安稳稳地工作了半个月,老板已经习惯对他吆五喝六。
有一天,临近傍晚时分,如家酒楼走进一伙人,8人。为首的大汉,面带笑容。
看到这8人,老板兼掌柜的黄如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这八人坐下后,也不点菜,居然开始唠嗑。
眼看着晚高峰就要来临,有顾客陆续进店,这8人突然发难,4人冲进包间,4人留在大堂,开始打砸桌椅,没一会,所有桌椅被砸烂,也把所有的客人都吓跑了。
黄老板心急如焚,朝吴墨看去,发现那小子站在边上无动于衷。只好自己开口:“几位地煞帮的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带头的壮汉,走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无话可说。”扔下了一袋钱财,大摇大摆地带着小弟走了。
地痞流氓,他们居然赔了打砸桌椅的钱?!
看着满屋的狼藉,没有一张完整的桌子,黄掌柜的知道,今晚的生意是做不了了。
他对着吴墨,凶神恶煞地说道:“要你何用!”与刚才在地煞帮面前唯唯诺诺,判若两人。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一起打扫。”又对着酒楼所有伙计喊道。
他又指着吴墨,并扔给他刚才收到的钱袋,说道:“你,马上跑一趟城西香林杂货铺,让胡掌柜尽快送一批新的桌椅过来,确保在明天中午前送到。”
黄老板唉声叹气,没有桌椅,最多是今晚的生意是不用做了,就怕事情没完。
果不其然,第二天,座椅送来没多久,地煞帮昨天那八位“好汉”又来了,依旧不点菜,依旧自顾自地唠嗑打混,临近中午,再次砸掉所有座椅,留下赔偿金,扬长而去。
黄掌柜知道摊上事儿,没办法,报了官。官府来了人,只问了一句,赔偿了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句:“既然对方给了你赔偿,你还报官,嫌我们没事干。”
酒楼伙计,厨子,包括看门的墨都明白,有人找地煞帮故意闹事,可能是看中了如家酒楼,可能是看上了酒楼这个地段。
总之,事情肯定没完,背后之人的獠牙还没露出。
果然,一连几天,地煞帮按时报道,砸完就走。座椅的赔偿金一份不少。可是黄老板已经损失不少,没有生意,菜都浪费了。
这段时间,地煞帮天天去如家酒楼闹事,老顾客也不敢再来。照这样下去,黄老板撑不了多久。
只用了一周时间,黄老板便崩溃掉了,这天晚上,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跨入如家酒楼。
“哎呀,看黄老板愁眉苦脸,这是摊上事了?”来人皮笑肉不笑。
黄老板抬头一看,是另一条街上,同样开酒楼的毛老板。
瞬间,他就明白,原来是同行竞争。
“毛老板,你有话直说。”其实,黄老板也猜到了大致。
“开个价吧,你这里我买了。”原来的如家酒楼生意红火,他看上了很久,知道正常的手段对方肯定不会卖,就使出下三滥的手段。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吴墨站在门口看着,普通人之间如此,九洲修真者之间亦如此。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如家酒楼的招牌被摘下。吴墨拿了工钱,结束了在中洲的第一份工作。
仅仅维持了三个月。
这两天去买桌椅,倒是给吴墨指了一条赚小钱的门路。
木制桌椅时间一长,问题很多。主要问题集中在普通人家,酒楼用的桌椅做工差,不牢固,易虫蛀。
而石头做的桌椅又太重,不方便运输。除非是大户人家去商会定制,整个庞大的海港城居然没有专门卖石头座椅的店铺。
这天之后,海港城多了一位背着木牌四处奔走,卖石头桌椅,石狮子等制品的青年。
希望岛
三个多月前,所有人从新发现的遗迹中安全归来,又开始按部就班的修炼。
回来后,第一批到达这里的天才们被击集中起来,开始修炼新法术。当日,赵信在新发现的遗迹中,强行破开藏经阁,带回许多新法术,这事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