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醒来,李清就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瞎想下去了,得找个事做,不然怕是要疯了去,头天见的那小老鼠已经没了踪影,李清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中已经把墙角翻了遍,一个钻蟑螂的洞都没找到,看来人家老鼠也是见了有新人加入过来捧个场的,就不知道会不会投个票,没准也收藏到记忆里?下次见了也就是熟人了啊。
身上的虱子好象依旧没怎么长出来,怪了,那玩意不是说一蹦老远么,咱睡得离他们也不远啊?不过快了,李清发现安小哥已经翻索衣服的在找成就感,他睡在最边上,想来明天他也可以一样的满足下了,可是今天怎么办呢?
突然那角落里一直蜷缩着的汉子突然呻吟了一声,可让李清觉得找到事情了,他起身凑到角落蹲下,细细打量着那汉子,胡子拉碴的看不清面目,不过应该年纪不太大,关了那么久,身材还是显得很魁梧,虽然现在这人象个死狗样的趴着,要和这样的人放对李清心里可是犯怵的,瞧那破衣服里露得腱子肉!
三堂会审一口担下所有罪责,四、五道刑过了依旧死命不招认同伙,是条汉子!什么江洋大盗,人家肯定是劫富济贫的大侠,你有见过这么义气的小毛贼?李清可是从小阶级斗争为纲的长大的,什么是压迫剥削?**说了,亲不亲线上分!咱们可都是无产阶级,偷统治阶级的东西天经地义,没见那统治阶级把我也关进来了么?
人孙二娘开人肉包子铺都还称好汉呢,这个肯定也是好汉,好汉落难一定要帮帮的,再说咱不正闲得无聊么?错了,帮人的时候怎么能是因为无聊呢?虽然,李清其实是很无聊。
装摸做样的探了探那汉子的鼻息,还有气;转过头招招手叫安小哥也过来,帮着把人家给放平躺喽,死沉,他李清一个人可搬不动,安小哥凑过来,李清让他在侧面先铺多点稻草,然后和安小哥一起把那汉子给放平了。
摸摸额头,烧得厉害,探探心口,还行,这心跳的比李清都有力;把人翻过来,李清才发觉这人其实早给打得遍体鳞伤,打完也没人管,这么墙角一趴好几天的,破衣上的布条有些和伤口缠在一起,不过这人生命力很顽强,很多伤口都在愈合中,只有腿上那几块大一点伤口情况不好,有些发炎了。
这个李清可不陌生的,虽然从没给人打得这么厉害过,男孩子么,身上不带点疤那还成?以前打完群架挂点彩,回家还不敢说,不都得自己偷偷处理的,最自豪的就是脑袋上给人开了个瓢,当时血流得厉害,去医院包扎完了,回家怎么办啊?再挨老爷子一顿不就更憋气了?一狠心把纱布啊药膏什么的全扯下来,那会子流行军帽,扯朋友一顶戴上就这么回了家,甭说,楞没给看出来!
清理伤口只有冷水,不过李清不是太担心,大宋朝才是人美水也美的,喝了几天的凉水了,就没拉过肚子,并且消化系统健康的很,没事就让你感觉饿。上哪找干净的布去?李清瞅瞅安小哥一身白白的文士装在这牢房里也确实碍眼,算了,一狠心把自己长衫脱了下来。
本来边上几个人就坐在那里看呢,一见他这般举动,呼得都围上来,个个眼睛都死盯着李清,李清抬头说道:“别在一边看啊,搭把手,这人要这么下去可就完了,你们谁有办法把这长衫弄成一条条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