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衣叹气,也不打算继续追问,沉默一会儿,她才继续说话,“之前在学校,你和赤司君的对话我只听见了最后一点,但是大概能猜到在我到来之前你们说了什么,他说的对,尽管说法有些残忍,鸣海,你确实没有能够左右我想法的资格。”</p>
话音刚刚落下,梨衣就听见川渊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他回过头来,脸色苍白如纸,川渊目光直直的看着梨衣,半晌才艰难的吐出话来,“梨衣,你这样说的另外一个意思是想告诉我,我没有,但是赤司征十郎却有吗?”</p>
尽管不想承认,梨衣却不得不正视到自己此时被川渊质问得哑口无言。</p>
沉默给了川渊最好的答案,放在和服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川渊移开视线不再去看梨衣,片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对梨衣说道,“抱歉,梨衣,给你添了困扰,等送你回家,今晚我就回神奈川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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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花山院爸爸带着川渊和检查结果回来,那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梨衣拿着报告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发现并无大碍之后,一直提着的心安定下来。</p>
“梨衣。”看着梨衣将检查报告递还给花山院爸爸,川渊忽然开口叫道。</p>
梨衣疑惑,抬头去看川渊,就听见他温润如玉的嗓音继续传进耳畔,“老实说,你像现在这样紧张我,我很高兴。”</p>
花山院爸爸正收拾着报告,听见川渊的话惊讶的停下手中的动作,这算是当着他的面间接向梨衣表示了心意么?不愧是他看着长大的,鸣海这孩子比赤司那小子明显强多了,真不知道梨衣怎么就一根筋的只喜欢赤司小子了。</p>
梨衣不知道自家爸爸正在默默为川渊打抱不平,她在思索着是装着没听见川渊的这句话好,还是回复一些什么话比较好,来来去去纠结半晌,她有些头疼的叹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好像我再也不会紧张你了一样。”</p>
川渊闻声轻笑,“你因为赤司君躲去美国十年,出了偶尔打给我电话,哪一个行动不是在证明你已经不愿意再紧张我了呢?”</p>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梨衣噎住了所有要说的话,转而低声说着,“过去这么久的事了,非要还记恨着么?”</p>
“必须记着,因为我不甘心。”川渊说的大大方方,他不甘心就这么败给了赤司。</p>
花山院爸爸都恨不得对他竖起大拇指,但想到这样做了之后的后果,他只好默默在心底为川渊点赞。</p>
不知道川渊此刻非要提起她去美国十年对他不管不问这件事要做什么,梨衣叹气,轻轻飘飘的眼神扫过在一旁看好戏的自家爸爸,“鸣海,这些事我们等会找地方私下解决嗯。”</p>
梨衣拖着尾音,花山院爸爸知道是自家女儿在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他装着听见一样,若无其事的撇开视线心想。</p>
——虽说答应赤司那小子给他一次机会了,但是我果然还是偏向从小看着长大的鸣海啊!</p>
知道梨衣不愿意再多说,川渊耸耸肩,走到了自家爷爷的病床前,“花山院叔叔,我爷爷大概什么时候才能醒?”</p>
“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这要看川渊叔叔的恢复状况了。”</p>
川渊点点头,什么时候醒过来没关系,只要爷爷没出事一切好说,要不然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现在还在川渊家的那几个人。</p>
“对了,梨衣。”川渊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他扭头去看梨衣,得到梨衣疑惑的视线,他说,“关于你叔叔花山院淮一去川渊家借钱的那件事我查出来了。”</p>
梨衣闻声轻轻皱眉,同花山院爸爸对视一眼,她看着川渊问,“条件是?”</p>
“你必须嫁入川渊家,嫁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川渊鸣坤。”川渊说出这句话脸色就很难看,他还记得昨晚上他问川渊鸣坤这件事后,心情很糟糕,这人不止惦记着川渊家,竟然还惦记着梨衣,简直该死。</p>
梨衣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迅速恢复正常,微微挑眉,她什么时候竟成了一块香饽饽?什么人都想要?再说了川渊鸣坤她还连样子都没见过呢!怎么可能嫁!!!</p>
花山院爸爸听完川渊的话,脸色就黑了下来,他大概在想着怎么惩治一下花山院淮一,尽敢将主意打到了他女儿身上。</p>
天朝有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p>
再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花山院家真的就该完蛋了。</p>
“唔,鸣海,我建议你带川渊鸣坤去见一下医生吧!他大概是病了,还病得不轻。”</p>
梨衣静默半晌,终于无语的说了一句话,她想了想只是看一下医生也太轻了,正打算再继续说一些什么,就感觉到了来自装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p>
她将手机摸出口袋,荧屏上闪烁着的“空锦织”三字让她感到惊讶,惊讶过后,她向在场的两位男士说了声去外面接下电话,一边按下通话键,一边向病房外面走去。</p>
“这里是花山院。”</p>
梨衣合上病房的大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听见空锦织带着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p>
“梨衣,如果可以,拜托你现在立刻赶回东京来,征十郎他出事了。”</p>
空锦织的话音一落,梨衣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p>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们猜赤司出了车祸我一定会哭的,把眼泪都抹到你们衣服上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