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修提着崔通闯入屋内,却发现这屋中别有洞天。
脚踩着水花的声音哗啦声回荡在耳边。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荒野,不远处一座山村坐落,显得格外幽静。
“哼,崔判官。老老实实交代,你把江天睿抓到哪里去了?”付修冷眼看着崔通。
“咳咳,付大人。你若有本事便去自寻吧。”崔通讥讽惨笑着。“此处为何处,恕崔某无可奉告。”
“是吗?本大人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锦衣卫的刑罚硬。等本大人寻到人,回头收拾你。”
付修将崔通捆绑在原地,又废去他四肢。
那崔通疼的大叫,却也讥讽的看着付修。
“哈哈,我说付大人,纵使你修为高绝,也别想找到江天睿。”
“还是等着给他收尸吧!”
一掌击在崔通后脑,将他拍晕过去。付修懒得再听这家伙的胡言乱语。
抬眼看着这座小村,它此刻似乎格外的寂静,便是鸟鸣都未曾入耳。
不过偶尔有木门的咔吱声,隐约中好像有婴儿还哭啼。断断续续,让人感觉是虚又觉是实。
付修早已经不是初来的那个毛头小子,自然是察觉到这村子有些不对劲,他望着远处幽静的山路,慢步朝着村中走去。
眉头微皱,猜测着如此安静的环境,不像是人烟聚集之地。恐怕有是什么幻象之类的东西。
只是捏着手脚,却能感觉到疼痛。分明又是真实的世界。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付修疑惑。
他看到地上还留有脚印,未被雨水冲洗,可能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或许我能在村里找到一些线索,不过还是需要冷静。”付修打量着四周。
矮小的黑瓦房有些残漏,泥泞的小路旁长满了杂草。原本便阴暗的天随着夜晚的到来显得更为阴沉,四下无灯,整个小村子仿佛如黑墨涂画在灰沉的纸张上。
“即便是临近夜幕,村中也不可能这般无人。”付修望着几处亮着灯火的地方。
走在山村之中,幼儿的哭啼声若隐若现。又似有母亲安慰孩童,低声私语在耳边回荡。
付修找了几家,推门进去却皆是无人。
灶台还有些热乎,碗筷摆在桌子上米粒未沾。所有人像是在一瞬间消失般。
寻了处无人的木屋,将崔通扔到里面,在村中四处查看。
“真是稀奇,这村的人都睡这么早吗?”付修望着四周矮小的土房。
按下腰间的绣春刀,他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走到一间土房前,敲了敲门。
“砰砰。有人吗?锦衣卫办案!”木门有些年岁,经过风雨变得腐朽。
手敲上去会粘上一些黑色的污垢,像是许久没有刷洗的锅灰。
许久没人开门,付修准备推进去看看。
这种腐烂的木门,除了给自己心里一点安慰并无多大作用。
“吱——”
门被打开,白发老翁伸出一颗头望着他,老年斑布满她瘦小的脸。那双因为眼眶凹进而凸起的眼珠泛着白,没有丝毫的灵动。
“哎,我还以为没人,老人家,请问为什么村子里不见其他人?”付修礼束的问道。
“睡了。”老人的声音有气无力,呲哑中如同磨着纱布让人有些不适。
“可怎么未曾见那些屋中之人?”付修打量着老人,心里警觉。
老人望了望他,咧开嘴露出几颗黄牙,颤抖着将门打开。
“咔——吱——”
木门推开的声音极其节奏的付修耳边回荡,他只觉得整个人晕沉沉。
“不好!有诈!”付修心中一惊,咬了下舌头。
回过神来时,发现有人推曳着他的肩膀。
付修整个人如同从深水中跃出,急促的呼吸着大口喘气。
转头看向推搡他的两人,却是苏雨薇和江天睿正关切的看着他。
“付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