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叔不会罢休,何不称了他的意,也不至于整天提心吊胆。”环月狡黠说道。
济敏见她眼底狡黠,自己的瞳眸中也闪耀如星,点头赞成她的话。
“那你等一下就去和皇父说说,皇父听你的。”讲到洪烈,环月心里矛盾不已。
济敏听她闷闷的语气,鬼灵的眼珠一转赶忙转开话题,“月,想不想去看看你的男人?”
“想,星你有办法吗?”环月想也不想,开口就问。
听她如此迫切的渴望,济敏鬼灵的眸子亮如晶星,兴奋点头,“当然有。”
“快说来听听。”
“咱们利用王老爹,就可以出去。”
闻言,环月迅拉着她,“怎么利用?快和我说说。”
济敏笑眯眯颔,“皇大伯知道王老爹是没脑的,趁这次失势,我就请求皇大伯让我去看看老爹,到时顺便带上你,好有个伴。”
“哈。”环月翻了翻白眼,砰一声躺回草地上,“星,你这是在作梦。”
济繁耸耸肩,“咱们边境数城被夺,众兵慌乱,如白达旦部再被破,后果不堪设想,皇大伯很聪明,肯定会让我去的。”
“是啊,你就一厢情愿吧。”环月嗤之以鼻,“就算皇父让你去,也不可能让我出城的。”
她这番丧气的话令济敏嘴一噘,四肢大张地与她平躺在草丘上,“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你放心吧。”
“那咱们还不如用溜的,说不定还快一点。”环月漫不惊心咕哝。
济敏听她咕哝,侧过脑袋,双眸一亮,猛地坐起来,“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啊?”如大梦初醒一般,弹了一下手指道:“月,咱们溜到王老爹那边去玩玩。”
她的话刚落下,环月立即翻了一个白眼,不给力道:“真是被你打败了,你以为上京那些守位是稻草人啊。”
济敏听她这话,不服气嘟嚷,“那可难说,这么大的城总会有漏洞的。”
环月猛翻白眼,跟着坐起来道:“上京是我国都,不可能有漏洞。就算是有,你认为自己能跑的比那些禁卫还要快吗?”还夸她和她齐名呢?头脑怎么这么笨啊。
“不试试……”
“郡主,郡主……”
远远传来的急唤猝然打断济敏的反驳,两人同时爬起来往郊外的皇家别院眺去,只见太监总管气喘兮兮跑了过来,嘴里娘声嚷嚷,“郡主,圣上到别院来找您了。”
一郡一公两个女人狐疑的互视一视,继而迈开步划朝不远处的皇家别院走去。
当她们回到别院大厅,见到耶律洪烈沉肃的怒脸后,顿时噤若寒蝉,站在他面前的济敏拧着柳眉小心问道:“皇大伯,您找我?”
至高无上的耶律洪猛的虎眸望向这位他疼爱的侄女,见到站在她旁边的环月,老眼不由自主地顿了顿,随即板起脸,迅把目光移开责斥道:“我辽国是大国,瞧你如野妇一般,真是丢尽我辽国的颜面。”
厅内侍候的宫婢太监听到圣上的话,后脑不禁湿了一片,个个低垂脑袋,不敢向前看上一眼。
由使至终低垂脑袋的环月,听他这一席话,眼里闪烁着万分复杂的光芒,不吭也不动静澜中好像没听见耶律洪烈的教训一般。
济敏见皇大伯斥责环月,喉咙颤动想要开口,可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环月的事是上一代人的恩怨,她这个做晚辈的没有言的余地。
“哼……”耶律洪烈见她站在前面,头始使低垂,仿佛无比高傲一般。原本未消的火又提了上来,重哼后,大声斥责,“你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认为本皇说错了。”
环月喉咙难受,紧忍住颤抖,不卑不吭跪倒在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屈服道:“皇父请息怒,环月知错了。”
耶律洪猛见她的高傲荡然无存了,板着无绪的脸庞重喝:“还不给我退下。”
“皇父万安,环月告退。”说道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垂着脑袋轻轻向后退去,直到脚跟碰到门槛,才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济敏水灵的眼珠转了几圈,见皇大伯的脸色依然凝重,装鬼脸走上前,搂着他的手臂甜甜问道:“皇大伯您找敏儿有什么事呀?”
耶律猛烈转过老眼,见她扮鬼脸中噘着小嘴,心情大好,笑问:“怎么?皇大伯一定要有事才能找敏儿吗?”
“当然不是。”济敏鬼灵的眼睛咕噜一转,笑道:“如果皇大伯没事找敏儿的话,应该传人来唤才对,可是您自己却跑来别院,肯定有事。”
洪烈听她这一番话,很高兴的点头道:“皇大伯的心事全都被敏儿看透了。”说完笑眯眯轻点着她鼻头叹道:“边境的事你都有听说过吧?”
“闹的沸沸扬扬的,敏儿当然有听到。”她理所当然回道。
“唉……”想到耶律栋和阿不打洪烈深叹了口气,站起来牵着她的手问道:“皇大伯这次来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齐敏听他这番话,低凝思了好一会好才轻轻说道:“边境之事怪两位元帅,也不怪两位元帅。”
耶律洪烈听她这番话,拉着她坐到旁边的椅上,好奇催促道:“喔,快说给皇大伯听听。”群臣中有怪,也有不怪。可却没有一位像她说的怪也不怪。
“皇大伯,两位元帅智慧不敌大周司马,这不怪他们。可他们却自视甚高在前,轻敌在后,才惨遭这样的一败再败。”
“那是栋和阿不打无能,城池丢了,那便是他们之责,怎么能不怪。”耶律洪烈重哼。
济敏摇头笑道:“他们不是无能,而是一遇到他们轻视的大周司马,便连连遭措,方寸大失,才会如此。”
“哼,城丢了就算了,他们还敌我不分,自相攻打,这不叫无能叫什么?”
济敏听他这番话,嘴角高翘。心里对这位大周的司马佩服的是五地投地,能设出如此好计,而且还能运用的如此之妙,恐怕当事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皇大伯先别气,听敏儿说。”说道她抬起嫩手轻抚着耶律洪裂的胸口慢慢道:“两位元帅如果无能,那就不会放弃真定和河间,他们能当机立断证明他们是有谋略的。而且阿不打撤退不是往河间,而是向南京,非常的正确。”说后扬起眉继续道:“可大周这位司马比他们还要慧明,早先算到阿不打不会去河间而是去南京,先在路上设伏。”讲到这里反问道:“皇大伯你想想看,当时大周兵马在向真定的半路,阿不打应该怎么退?”
她这一番反问,把耶律洪烈问哑了,摇摇头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