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云却是一言不发地在一旁找寻了一番,最后居然找來一张不知材料的招牌,然后又抢过穆南手中的钢筋,便向着血泽走去。在徐小云的心中,穆南始终只是一个外人,这次白袍人拿來威胁他们的主要还是众多士兵的生命,骄傲的徐小云也不希望因此亏欠穆南更多,于是才义无反顾地承担了这次的任务。</p>
只见徐小云随意将那快还算完整的招牌扔到十米之外的血泽之上,然后纵身一跃便轻盈地落到上面,身体半蹲不一会便调整好了身体的平衡,凭借脚下的招牌在血泽之上制造了一块立足之地。</p>
再次等候了两分钟,血泽还是沒有因为徐小云的出现而发生任何的异变,穆南却能够清楚地观察到徐小云的额头和四肢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看來她一直都在紧张地防备着,这同样也会花费大量的体力。</p>
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徐小云手一挥将手中的钢筋顺势插进了血泽之中,直到快要全部陷入了,近一米长的钢筋还是沒有到底,只有一股无处不在的阻碍感,让徐小云想要拔出或者横向移动钢筋都有些困难。</p>
血泽的浓度在中心位置有所增加。</p>
根据穆南之前的试探,这种血泽在边缘位置还是十分松散的,可以用钢筋随意地搅动,可是当徐小云前进了十米之外这种情况就变了。如果不是什么东西在刻意操控的话,便是血泽的浓度原本就有所不同。</p>
通过徐小云的表情穆南同样意识到了这点,却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在流动之中的血泽应该是均匀分布的,就是浓度有所不同也应该是不同深度的地方才会出现,而是像现在这样仅仅隔了十米的距离,想通的两块血泽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浓度,一个是几乎看不到米粒的稀饭,一个快要凝固的水泥。</p>
奇怪的地方意味着危险,也意味着必定会有所发现。</p>
白袍人比穆南更早地发现了徐小云下方血泽的不对劲,心中也是数个念头闪电般地转过,却沒有说什么,依旧静静地看着正半蹲在血泽之上的徐小云。</p>
作为当事人的徐小云,对脚下的异常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过了,看似依旧缓缓流动的血泽却浓稠得像是水泥,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在上面行走了。当然,不能穿高跟鞋。</p>
眼看无法再次将钢筋拔出來,徐小云索性一掌将之深深地送进了血泽之中,只见那根可怜的钢筋如同一条蚯蚓一般地迅速钻进了地底,却沒有带起丝毫的动静,就连它前进时留下的那个孔洞,也在血泽的不断地蔓延之下迅速弥合消失,仿佛从來不曾出现过一般。</p>
这下徐小云的心也有写慌了,接下來如果还要继续试探的话,她势必就要亲自接触这些血泽了,一想到那些恶心的血肉就要和自己的皮肤接触,身为女人的她,即使是一个作风强硬的女强人,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颤,尤其是这下面还不知道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p>
“等一下,”就在徐小云打算一跃进入血泽的时候,穆南突然高声喊叫了起來,吓得徐小云差点失去平衡跌入血泽之中,却被穆南的下一句话弄得更加一头雾水:“你将这些血泽的流动图画出來,”</p>
对于徐小云的绘图能力穆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其实也只是觉得这些血泽的流动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才突发奇想地來了这一嗓子,毕竟谁都知道,如果徐小云真的接触到了血泽,那么就是试探出了什么,徐小云也很有可能回不來了,所有人都沒有指望那个白袍人会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p>
短暂的惊愕之后,徐小云也意识到这或许真的可以推测什么,便在身上摸索出了纸和笔。她现在所在的位置虽然不是血泽的中心,却已经能够大概地看到整个血泽的流动情况,凭借她高超的军事技能,很快便在纸上完成了画了下來,然后让整本小册子都扔向了穆南。</p>
随手一抄穆南便将小册子抓在了手中,郑重其事地看了两分钟,却只能表示无能为力,上面画着有十几条清晰的血泽流动图,沒有丝毫的规律可言,不仅沒有一组形成了完成的回流,仿佛血泽到了某些地方便会自动消失,甚至连一点搭配都无法构成,整个图纸都是一对凌乱不堪的线条,以穆南的精神力甚至无数在两分钟内数清楚一共到底有多少条线条,也不知道徐小云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画出來的。</p>
略微犹豫了一下,穆南还是转身走向了那个白袍人,如果这里还有谁有可能知道这些线条可能代表着什么的话,也就只有这个神秘的副城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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