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找到娄楠楠,打算聊聊收购社员股的问题,忽然手机响了。
看看号码,042162***
外省的?
“歪”
“是我,履带和底盘都卖出去了,重坦的便宜些,总价一百万,轻坦的贵,总价三千万。”
“多少?!”徐飞猛地瞪大双眼,强制压下心中惊骇,换个内心很膨胀,嘴上却不满意的调调,“才给三千万?!”
“一共三千一百万,轻坦给的确实有点低,但没有发动机和火控系统……算了,不说了,你让你们公司发货吧,这边希望一周内拿到货。”
“一周内?有点麻烦。”
“怎么了?”
“至少一个月后吧。”
徐飞平复心情,说出差不多的时间。
平整地皮简单,但建造车间,架设电缆麻烦。
即便两个项目同时进行,想实现生产至少需要半个多月,而制造灰熊轻坦和犀牛重坦,看预生产信息,结合两条电路提供的瞬时电流,又要半个月。
…………
时间回到清晨。
华夏兵器,东山子公司。
一名迷彩装束的中年人,快步走进招待室,看到坐在里面的汉子,微微一愣。
“老徐,怎么半年不见,搞成这副样子?”
“愁的。”
“不可能吧,以徐营长的能耐,管一个小县城治安,还不跟喝凉水似的?能愁成这样,那边得多乱?”
“说出来挺糟心,我目前在乡里农机站。”
“嗯?”中年人皱皱眉,“降级使用,也不应该降这么低吧?话又说回来,你当初就不应该申请转业,上级已经都安排好,战争结束,你去山城那边的华夏兵器。”
“我老徐家就一根独苗苗,老爷子走了,我弟又出了车祸,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带他一块去山城不就得了。”
“山城多远,大西南角,话音又不一样,还不如守在老家……事情有点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转业后,打不通军线,联系不上老领导,你帮我牵下线?”
“走!”
上午11点,东山某山区。
徐大友与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敬礼后,“领导,这次来,是麻烦您看一下两个参数,听说是海外的东西。”
“不急,先说说在地方怎么样?”
“能有啥事,性子太直,没处好。”
“呵,回头再说,哪些参数,我瞧瞧。”
“两种履带和底盘,一个轻坦,一个重坦,重坦的我看着眼熟,但不敢确定。”
老者拿起徐大友记录的纸张,琢磨片刻,找来一名战车装备研究员,“你瞧瞧。”
后者将参数录入电脑,对比一番,“重坦履带应该是特80改专用,但部分数据有偏差,比如链轨节热处理、销轴销套间的润滑脂、总成装配线固定方式、高强度螺栓扭矩……但它应该就是特80系列,只是咱们没记录。”
“对我方有帮助吗?”
“有,但谈不上太大,另外,这个底盘很奇怪,有点像毛熊糅合了西方技术,行成一种新的重坦,却又使用自身的发动机……不知您晓得它的型号么?”
徐大友想了想,“应该叫犀牛战车。”
研究员眨眨眼,“犀牛战车,还有这名字?”
“废话,以前还有鼠式、虎式呢!”老者拍拍桌面,“这个名字代表已经定型,并实现装备,但我们却没有得到丝毫消息,你去召集战车专家,讨论可行性研究报告。”
“首长,我可以确定,有研究价值,但没有模仿和研发价值,毕竟我们不知道整个战车参数,尤其最重要的装甲、发动机和主副武,现在只有底盘和履带,难道我们拿来改装拖拉机?”
“改装拖拉机怎么了?人家南方工业把摩托车都玩出了花,什么嘉陵、建设、大阳、轻骑,扶持一大堆,这钱赚的……啧啧,我都看得眼馋,买下来研究研究,真不行推出一批重型矿用拖拉机。”
研究员操作一番,先看看老者,再看向老徐,“根据采购级别,单套报价五十到一百五十万之间。”
老者思索片刻,“大友,这家公司是哪的?”
“应该在徳國。”
“特80…估计合体之前拿到,咱们家也有,只是有些区别,既然有点研究价值,仅底盘和履带,一百万吧。”
蓦然,研究员惊讶的拖动鼠标,“这个轻坦的履带和底盘,保密级别很高。”说完,输入几串密码,“竟然是xm8轻坦!”
“说说?”
“它是北美八年前立项,又叫m8装甲火咆系统,96经费不足,fmc公司暂停研发,但最近又开始了。”
“我听说过,应该是空降战车。”
“对,整车报价1亿…富兰克林?!”
“……”
老者和老徐同时陷入沉默。
片刻后。
老者:“看来,这家公司只是拿徳企作幌子,拿特80做掩盖,真正身份应该是北美企业,目的是赚大钱。”
“不过,首长,报价高是因为堪比m1的火控系统、整车作战系统,以及液压机械式自动变速箱,履带和底盘的报价,不算太高。”
“姑且不谈价值,说说这家公司的目的。”
研究员:“目前fmc已经被联合防务公司并购,后者目标是成为雷神、通用、德克萨斯级别的武备商,但由于缺少研发能力,一直拿不到订单。”
“那么,对方把这东西拿出来卖,应该很缺钱……大友,给你参数的企业,叫什么名字?”
“tep。”
研究员拿另一台电脑飞快查询,“找不到。”
“看来tep也是个幌子。”
老者翻腕看看时间,“算了,中午了,先去吃饭,午休后,咱们召集战车专家仔细研究一下。”
下午1点。
老者回到休息室。
研究员和警卫员同时赶到。
警卫员:“领导,调查清楚了,徐大友转业后……基本没什么问题。目前他手里应该掌握了部分人的银行流水和交易记录,但上面层层封锁,导致被贬到农机站。”
“地方啊,换以前还能插手,但现在……算了,回头我问问他,不行就安排在咱们子公司。”
“他儿子徐飞,因为这事丢了学业,后来加入tep,跟徐大友说的一样,目前是铁皮玩具厂厂长,并跟供销社展开合作,推动新一轮社改,但tep没组织机构代码……”
“废话,对方做武备生意,在咱们这能申请到组织机构代码?估计做玩具,也是为了伪装。”
“所以,tep撤资,玩具厂正在申请破产。”
“这可不行,东西我还没拿到,他们怎么能撤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