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晕倒了。
二良很是内疚的抱起甄真,驾着马车飞快的赶回土家堡。
昏昏沉沉一天后,甄真的意识在迷糊的梦境里消磨殆尽。
她很累很累,睡了醒,醒了睡。
“娘,她醒了。”又是那个小男孩瞪着像葡萄似的大眼睛喊着。
“上学去”大艳一把拽过来,没好气的命令着。
“娘,今天交学费”没等儿子说完。大艳抢着说到“不是交了吗?”
小男孩弱弱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大艳从屋里走到屋外转了个圈回来问到“交多少”
“一块两毛钱”一旁的甄真干咳了一声。我去?什么学费一块二?毛?买支笔都不够吧!
甄真暗自嘲笑着,不就是一块两毛钱吗?瞧把大艳为难的像要了她的命一样。甄真鄙视大艳。
“你先去上学去,一会俺给你送去。”
小男孩一听见娘答应了,便笑嘻嘻的拽着书包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咕噜咕噜咕噜”是肚子在不争气的咆哮着。甄真无奈的看了一眼大艳,只见大艳厌烦的瞪了自己一眼就走开了。什么毛病!眼睛大啊!你有我眼睛大啊!切!
不一会儿,大艳从外屋端来一碗鸡蛋糕,嘴里嘟囔着“奶奶和二良也不知道欠你什么,成天的鸡蛋供着。”
甄真黑着脸想“他本来就欠我的,是他把我弄到这来的,鸡蛋算什么,我还不爱吃呢。”
风卷残云般的喝光鸡蛋糕,感觉嗓子有些干,粗声粗气的对大艳说到“哎,给我到杯水。”
“呦”大艳顿了顿假笑到“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我忙着呢,想喝自己倒”
“大艳”中年妇女突然进来给甄真倒了一杯水,喊了一声大艳的名字。
“娘,你咋回来了”
“回来换件衣服,弄了俺一身水。”一边说一边打开木箱子随手拿了一件。
“娘”大艳低下头摆弄身上的围裙。
“啥事”为人父母了解孩子的举动,猜到说“是不是学校要学费了”
大艳羞愧的点了点头,柔声细语的问“您手里有吗?”
“多少”
“一块两毛”
“嗯”一边答应着一边翻箱底,在箱底拿出一个手绢包。一角一层的打开包着廖廖几张小票的手绢包。
“给你两块”
“娘,不用一块二就行”大艳又把多余的钱放回手绢包上。
“拿着”大艳娘硬塞到大艳的手中说到“给小柱子买点纸笔啥的”
手绢包一层一个角的包好放回老地方。
大艳看着娘走出屋门的背影,低头又看手中的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就那块八毛的几张票子,纸包布裹的放在箱子里面,竟还上了锁!更可怜的是大艳连两块钱都没有。真可笑!
1959年!一块两毛钱的学费!一块两毛钱的柔声细语!一块两毛钱的尴尬叹息!
甄真失神的望着土墙上贴的年画。
爸妈,你们知道我穿越了吗?你们在找我吗?还是你们忙的忘记我的存在!你们不在乎我在那里,我在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