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欢冷静得像是这件事和毫无关系一样,而实际上的确与她无关。【】</p>
这种已经被用烂了的戏码一次又一次地被施展在自己的身上,重意欢很怀疑上一世的自己那么快就认输,是不是让这些陷害她的人少了很多的乐趣?</p>
七晓听到重意欢的话,脸色不禁一白,她懂得见风使舵,证明这个人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也就是她能够听明白重意欢的话,可如今不管她如何抉择,能够活下来的可能性都大大降低了不少。</p>
老夫人一时间也拿重意欢没有一点办法,倒是姗姗来迟的大夫人一脸成竹在胸,看重意欢的眼神中满满都是轻蔑。</p>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五侄女这是打算不承认了?”</p>
重意欢微微勾了勾嘴角,丝毫不惧地看着大夫人,“大伯母,不知你所指的人证物证都是什么?”</p>
“事已至此,你的狡辩又能有什么用?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认罪,这样母亲也能够从轻处罚你,若你一直执迷不悟的话,到祠堂受了大刑可没人能够保住你。”</p>
重意欢不知道大夫人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命人毒害蒋茹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在一切都没有调查得水落石出之前,她敢这样说,除非是有人给她撑腰!</p>
而重意欢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省了,很轻易地便猜出了大夫人的后台究竟是谁。</p>
只是这姑侄俩还不肯放过她,就算是面团儿给该有脾气了,更何况重意欢根本就没做错。</p>
“大伯母,但凡是与意欢有点关系的事情,你必定认定凶手就是我,不知意欢是哪里得罪了大伯母,让大伯母这般针对于我?”重意欢言之凿凿,眼眶微微泛红,垂目欲泣,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p>
大夫人却不以为然,且不说她确实从来都重意欢都没有过好感,光是她的存在阻挡了大房寻富求贵之路,大夫人就恨不得尽快地除掉她这个祸害。</p>
重意欢倒是还不知道她在大夫人的心里已经招人烦到了这种地步,但她很清楚大夫人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这一次。</p>
云御风此时并不在府中,河南的旱灾还有些核心的问题要解决,与他一同住在重府的大臣甚至包括季宇琪在内,都一并离了府,也就是说如今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她。</p>
而且虽说云御风说过封重意欢为县主,重显为侯,但一直都没有进行册封礼,所以说重意欢和重显的身份还不足够名正言顺,于是既然是重家三房嫡女,自然要听长辈的话。</p>
也难得大夫人这般理直气壮,重意欢总觉得自己若是不配合她演一场戏的话,可能会拂了她的好兴致,只不过这也可能意味着自己的万劫不复,所以重意欢觉得还是三思而后行比较好。</p>
但显然老夫人和大夫人没有想那么多,她们姑侄之间的嫌隙实际上不少,可为了对付重意欢,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一条战线上面。</p>
重意欢看着这两人的眼神,不禁摇了摇头,“既然大伯母说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如就让七晓把来龙去脉说得更清楚一点,也好让我可以死心。”</p>
七晓本是被重意欢唬得快要说出了真话,不过大夫人一来,她也有了底气,说出口的话都多了几分可信度。</p>
“依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都是我派的人,把你撵去洗衣房不过是权宜之计?”重意欢眼底的不屑太过明显,激得七晓想也没想地就答了是。</p>
“这样说来,我应该很器重你,你也很了解我房里的事情,对吧?”</p>
七晓迎着重意欢似笑非笑的目光,只觉得心底有股止不住的寒气往上冒,根本就不敢继续再答话,即便一旁的夫人使劲给她使眼色也无济于事。</p>
“既然如此,你便说说我房间里面都摆了些什么吧,总归是该有点印象,说对几样就行,我也不为难你。”重意欢一脸‘我很大度’的表情,似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是在为七晓考虑一样。</p>
大夫人知重意欢伶牙俐齿,早就不像之前那般软弱可欺,可这样轻而易举地挖坑给七晓跳进去,还是让大夫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小瞧她了。</p>
七晓吞吞吐吐地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大夫人,但大夫人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管重意欢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其实就连重意欢都不记得几样。</p>
“那你可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平时又最愿意穿哪件衣服?”重意欢继续问道,偏偏那语气更像是再给七晓一次机会。</p>
七晓之前在重意欢的房里不过是个挑水丫头,若是真注意到了这些只会说明她早就有外心,可实际上她也不过是因为被重意欢无缘无故地撵出叶满园而心生怨怼罢了,正好被大夫人这个有心人利用。</p>
重意欢叹了口气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够把我吩咐给你的事情记得一字不差,说了两遍都所差无几,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p>
“大伯母,事已至此,意欢还是不知意欢到底有哪里做错了,还望大伯母可以明示。”</p>
大夫人一脸不甘地看着重意欢,没想到七晓竟然会这样窝囊,难道就这么轻易地让重意欢又躲过一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