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太久太久,她知道他为什么拒绝,为什么不能,他在用他的方式对她负责,可一年的时间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尤其是,走出荡古峰,他和她都要面对各自惨烈的战斗,纵情一次又何妨?佛都说过,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他们只是人,只是一对在爱里沉溺痴缠的俗尘男女。
她的眼眸从清亮逐渐转为朦胧:“妖精,你忘了,我不是一株菟丝花,我有自保的能力。有不输男子的坚韧,你不需要让自己那么累,背负那么多,你已经娶了我……”
他的眼眸聚集起风暴,不要再说了,再说的话他真的会把持不住,不是他酸文假醋装模作样,而是他太过珍视,现在对她做什么,都有悖于他的准则,他的道德。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青葱细指犹豫又带着些颤抖地探进他的衣襟,在深爱的人面前,主动一些没有什么可害羞的,当她触到他发烫的胸口,云意初一震,却无从推开,她魅惑的声音回荡在洞穴:“我想将自己交给你,只有你。我也想拥有你,完全的……拥有。”
他头脑中的某根叫做理智的弦骤然断裂,声音变得暗哑:“现在是清晨。”
她摇头:“清晨又如何?”
她脸侧晕染开的云霞让他疯狂,那些顾虑全都去见鬼吧,他怎么能忘了,他是谁?他是云意初!而她,是他的克星楚笑幽!她敢将自己不顾一切的交给他,不就是因为他是云意初而不是别人,她都信任着他,他为什么不信自己呢?
长长的头纱滑落在地,荡漾出一室绮丽,幽兰晶体淡淡的光晕围绕着锦被上缠绕在一起的两人。
他的手指解开一个个丝结,她完美的身体一点点呈现在他眼前,玲珑的曲线,滑腻的肌肤,他的吻从她的额头、眼睛,一路流连到她胸口,她伸展四肢,仿佛是想将自己更完全的打开,奉献于他,而她的指,在他坚实宽阔的背上点起一簇簇火焰。
他任那火焰燃烧至全身,粗重的呼吸中,他的动作却在看到笑幽双腿的伤痕时猛然停顿,笑幽睁开眼睛,轻声道:“对不起,原本能给你完美的身体,但现在……很难看吧……这样的疤痕,背上也有许多道……第一次对着镜子亲眼目睹,连我自己都会觉得可怕。”
云意初深吸一口气,缓缓摇头,他停顿不是因为疤痕的恐怖,而是心痛,看到的一瞬,他觉得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他从竹心口中听过关于她伤势的形容,但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强烈,他的唇附着在每一道伤痕上,轻柔亲吻。他爱的是她,而不是浅薄得只为她的身体。
“不难看,它们只是在告诉我,你曾受过多少委屈,无论痛苦还是快乐,都是你的过往。”他小心控制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以防让她伤口再次裂开,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轻轻安慰。
语落时,她主动吻住他的唇,激烈的,痴狂的,他则全身心地投入,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一手抚弄着她散落的长发,一手托住她的腰肢,坚定又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将两人合二为一。疼痛中,她咬住他的唇,而他用尽所有理智抑制着叫嚣的血液,静静等待她适应他,容纳他。
她微微张开眼睛,恰巧一滴汗水打落在她鼻尖,幽暗的光线中,他极力克制的表情那样近,也那样清晰,他问她:“还痛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样的疼痛是快乐的,甚至让她感觉到一种畅快,原来无论人有多么虚伪,身体都是这样诚实,叶离曾触碰过她的身体,她除了厌恶,寒冷,排斥,别无感觉,而面对云意初,她希望他拿走更多更多,也给予她更多更多,她不由自主的迎合,在她进入的一瞬,没有空虚,没有怅然,有的是身体包括灵魂都被填满的快乐。
她抚摸着他绷紧的身体,用眼神和肢体引导着他继续,她不要他克制,他会快乐满足,那么她同样也会满足。
难以自已呻吟与肢体相触的声音伴随着汹涌的爱潮,将他们淹没,他们纠缠着彼此,拥抱着彼此,在**的浪涛下共浴。
初尝**,她觉得自己快要在这奇异的快感中死去。
虽死而无憾。
是的,能与最爱的人融为一体,即便明天就是末日,亦无憾。而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携手之路,直到生命的尽头。云意初发出一声类似动物的闷吼,将自己释放在她的温暖中,这场婚礼,这个清晨,直到他生命终结那日也不会忘记……忘记他们将彼此彻底地交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