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力可就太足了,不过他们也总是鼻青脸肿的回来。
他们这个样子家里人都习惯了,现在张娜能来找他,说明挺严重。
他们急步回走,路上张娜跟着有点费劲,方维等了她一下,抓住她的胳膊能让她快点。
张娜算是第一次有男生拽着她,脸腾的红了,却问得很尖锐。
“你怎么和冯立娜走那么近?”
“哦,我帮那个叫大宝的忙,他们两个表兄妹,就认识了,不熟。”
“我看你们挺熟。”张娜嘟囔。
方维听了,没说话,拉着她到了萧家,就看到那哥俩除了没骨折,没一个好地方。
箫母问道:“维啊,这几天你哥总是和人家打架,你知道吗?”
方维点头:“知道,这次怎么这么重。”
文东说道:“碰到狠的了。那家伙一个人就把我们两个撂倒了。真打不过。”
方维奇怪的问道:“谁啊,这么猛。”
箫文东嘿嘿笑道:“上庙子刘三。”
方维倒吸一口气,旁边的箫母也吃了一惊,骂道:
“你怎么惹那个煞星了,那人打架不要命,打输了就天天的缠着你,没完没了,牛皮糖一个。”
方维想的不是这个,而是几年后发生的一件事。
这个刘三是个真正的街溜子,溜门撬锁,偷鸡摸狗,什么都干。
有一次他勾搭人家的妻子,被人发现,他反而把人家打了一顿。
刘三练过点武,对付一两个人没问题,经常跑到县里去帮人去打架。
原来县里还有‘菜刀队’的时候,他也参加过一段时间。
他勾了人家媳妇,被抓反打了人家一顿,过后没事人一样。
他没在乎,因为正经的过日子人家,一般陪不起他闹。
可没想到,这回碰到狠人。
那年入冬前,有唱二人转的在小学门前干涸的河套里搭个大的戏台唱戏。
那时还没有那么多娱乐活动,这几乎成了周围几个乡的盛宴。
姑娘小伙都打扮漂亮帅气的在自己心仪的对象面前展示自己。
刘三当然一定会来看戏的。
可他走到三庙岭的时候,被挨打的那个人追上。
人家哥兄弟来了三个,一刀扎到他的胸口,没等他反抗,就把他摁到地上。
那就个人把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扬长而去。
方维知道这个消息跟着跑过去站在远处看,实在是惊讶万分。
那时刘三在路边地里,靠在玉米秸秆捆上面,嘴里还冒着血沫,手脚都摆在旁边,全部都断了,一只脚几乎只剩下一点皮连着。
身后垫个毛巾被血浸透了,他戴个眼镜和一个布帽子,竟然还没死。
而且他还在笑。
旁边的人看热闹,都没上前去,后来方维走了,据说一个小时后才被拉走。
如果你以为他死了,那就错了,这货除了一只脚瘸了,别的地方什么事都没有。
在后来,听说他在集市里修鞋,好像没在惹过什么事。
这人实在是给方维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真是命大。
可现在这时候,正是他最混账的时候,他们独独惹上这么个货。
等箫母出去,方维轻声的问道:“你们想怎么办。?”
箫文生说道:“弄他。”他未来有钱了也是个混混。
箫文东明显犹豫:“别听文生的,我们两个基本就没还手之力。”
方维看了看他们的伤势,想了一下,道:“哥,这事因为我引起的,这仇得报,不过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你们好了我们冬天找机会。”
箫文生早就不把方维当孩子了,猛点头:“就是,就是,不行就来阴的。蒙汗药之类的。哎哟。”牵扯到了伤口了。
他看了很多电视剧什么的,这么大的人了每天还是想得幼稚。
方维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了晚上辅导方林时才走。
张娜看着他们几个聊天,方维沉稳样子,感觉心里很安宁。
最几天方维不在过来,她很不适应,总觉得缺了什么。
方维回家的时候,发现父母都不在,方林在炕上翻跟头。
“爸妈呢!”他问。
“去后院大叔家了。”方林靠墙拿大顶,脸红脖子粗的回答。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了。?”一般来亲戚串门不会这么久,在说把方林一个人扔家里也不常见。
“二姑来了。”方林已经坐着了。
方林突然就想起来一个大事,心里就想立刻把父母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