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狮子楼不远,地皮上还有几处民房,好多人出出进进在搬东西,似乎是正在腾空房屋。
赵楠对这个地方很中意,前面是大街,背靠汴河,左右也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阻挡,酒楼修好后,定会鹤立鸡群,成为汴梁城的一个地标!
晚上,赵楠刚回到朱仙镇,管家就眉飞色舞的闯进书房,汇报这两天的情况。
“公子,这两天,我们的茶、油热卖,已经全部卖空,各地大量的订单,光是预定款,就摆满了几间屋子,大概有三十万贯。”
“加上这些天卖的货款,大概有七十多万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货,你看怎么办?”
这几天,每次看见堆满了几个库房的铜钱,管家都要狠狠地掐一下自己,只有疼的喊出来“哎呦”,确认不是做梦,才会欢天喜地的离开!
“管家,你和兄弟们都辛苦了!明天宰羊犒劳一下大家。”
管家洗耳恭听。
“管家,明天飞鸽传书,你让贾茗安排尽快送货,让他安顿好家里,来京城主事,做你的副手,将来接替你的位置。”
“感谢公子的提携,只是贾茗到了朱仙镇,我……”
“管家,我正准备和你说此事。”
“明天,你就到汴梁,去招聘人手,我准备开砖坊,建酒楼,茶坊油坊也大量需要人手,我们三十几个兄弟根本忙不过来。”
“酒楼开建后,你就和慕容宫、石开、铁牛他们负责工程质量,以后就由你接管酒楼。”
“你尽快挑选一批人,到狮子楼学习炒菜和礼仪,为酒楼开业早做准备。”
“哇哦!公子,我的梦想就要成真了吗?好家伙,好家伙!……”
幸福来得太突然,管家有点找不着北。
“当然是真的,我答应过你,会送你一座汴梁城最好的酒楼。”
管家定了定神,自从跟了公子,这才月余,就实现了一生的梦想,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且说赵员外宅家不出,正与老丈梅方商量着,计划和一帮手下的老人工匠,远走他乡继续干砖坊老本行。
故土难离,但凡有一步奈何,赵员外也不会出此下策,背井离乡,去做流落在外的游子。
正愁眉不展,忽闻家丁来报,赵衙内派人来访。
赵员外听到赵衙内之名,登时腿肚子转筋,一口老血上涌,几乎昏厥过去。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惹,惹不起;躲,躲不开;逃,逃不掉!
赵员外心凉半截,瘫坐在圈椅上挥了挥手:请吧!
进门来的,是封一寒。
封一寒先是道歉,称以前是一场误会。
接着说受赵承煦嘱托,登门谢罪,愿意退还砖坊,为显诚意,给赵员外递上砖坊地契,还送来好些礼品,以礼相待。
林林总总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好话,最后一句话才道出原委:
希望尽释前嫌,还请赵员外在赵楠赵公子面前替赵承煦多美言几句,将感激不尽云云。
好话说完,礼品卸车,封一寒回去复命。
赵员外听了一车轱辘好话,云里雾里看不明白,也听不明白为什么?
赵衙内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像没有这个可能。
那是赵衙内视金钱如粪土,以后痛恨金银,只喜粪土了?
赵员外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梅方道:
“老爷,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赵员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赵楠是谁,与自己有何瓜葛,正无计可施,也想听听梅方的意见。
“不妨,你尽管说来!”
于是,梅方就把那天在砖坊见到赵楠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老爷,第一才子赵楠,风头正盛,妇孺皆知,若说有瓜葛,就只有可能是油坊的那位公子。”
赵员外沉思再三,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自己这段时间从未出门,更别提与第一才子赵楠的关系了,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可明明是赵楠帮了自己。
赵员外前思后想,觉得唯有朱仙镇油坊的公子保住了砖坊这一种可能,既然油坊有话在先,还是去拜访一下为好。
更何况,明天再来一个张衙内、李衙内、高衙内什么的,砖坊还是别人的,如今之计,就是背靠一棵大树才稳妥些。
朱仙镇。
得知赵员外前来拜访,赵楠热情接待。
梅方和赵员外见油坊外的车辆列成长队等候拉货,这阵仗让赵员外羡慕不已。
赵员外提出心中的疑问,为何自己与大宋第一才子赵楠素不相识,而他却意外出手相助。
赵楠介绍:“赵员外,在下确实就是为你抱打不平之人,不过,我只是个生意人,并非什么才子,诗会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