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牧悔看见眼前出现的两个人,以及陆陆续续还未到的十多人,便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应该是云川谷司卫的一个武清门小队,白堕引发的大火让这队司卫前来查看。
沐岁往前行了一步,从怀里好像要掏出什么东西来。王子夏一把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多做什么。
只在一刹那,王子夏便解决了眼前的两个人,还没让血气弥漫,詹牧悔直接冲杀了还在往这边集结的剩下十余人。
王子夏诧异地望向沐岁,好奇地问道:“你不会刚刚真的要拿出陆谷主给的文函吧?”
“嗯……有何不可?”沐岁也是不解。
王子夏趁着夜色不明,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来:“把文函给我。”
刚接到公函,王子夏就把公函扔向谷底的火中,“你交出文函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又没有袖章表明身份,陆谷主的文函真是画蛇添足,还不如不用。”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詹牧悔:“走吧走吧,牧悔兄应该很累了。明天可能只有我俩能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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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农呆了三天之后,莫环一行人又坐乘忙路前往云川谷。
云川谷与三农不同,三农地势平坦,仅有一座不足五十余丈的农山。云川谷地势崎岖不平,境内丘陵无数,又有大小几十余水系湖泊。
云川谷山高过云,云穿山而过,加之云川谷由云川河穿城而过,故而取名云川谷。
云川谷由一河一山一分为三,一河自然就是云川河,一山是为白璧山。河的北部被划分为云首,下部由山一分为二,较为靠北的区域是为云口,自然靠南处是为云颔。
三处往来多是依靠船只,但陆行也很便利,云川河中有一座犁沙洲,后来三地依靠这水中的一座岛建了桥方便三地居民往来。
“莫宇说的很对,我们三地的地名由来说起来确实不复杂。”
“多谢陆谷主夸奖。”莫宇朝着仰苓使了个得意的眼神。
“那,作为长辈和云口的谷主,我当然要给莫宇一个奖励,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王宝生呀?”陆家成看向一旁的赵雯黎,“王宝生呢,是个奇人,他在我们云川谷定居了两年左右,一直租住在白璧山上的一处洞穴。”
“他呢,说是承蒙我们这两年的照顾,所以给了我们两个拜访的名额。既然今日贵客来访,莫宇又对我们云川谷的历史信手拈来,想必也是缘分。这是会客牌,莫宇不妨收下。”赵雯黎补充道,随后从袖中拿出两个会客牌,想要塞到莫宇手中。
莫环刚要拒绝,见莫宇并不拒绝直接收下,只得苦笑道:“谢谢赵谷主和陆谷主的好意。”
“莫环不要客气,你也是第一次来云川谷,莫宇也是第一次来,仰容仰邦仰苓也是栋宗的贵客,我们还怕招待不周呢。”赵雯黎笑道,“你这次成年礼能选我们云川谷,也是看重我们,我们内室详谈,请。”
说罢,陆家成一挥手,内室门缓缓打开。俩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莫环招呼众人到别处去参观,自己随两位谷主进了内室。
四人出了云川谷的政殿,莫宇马上把两个会客牌掏了出来,拿出一个塞给仰苓。
“干嘛?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别人给你东西你都不加以推脱以下的?”仰苓说着自己倒是一把将会客牌拿了过来。
“莫宇想必是知道推脱的流程,但想到最终还是要收下,按照莫宇性格干脆省去这一步也是情理之中。”仰容倒是帮着莫宇辩解。
“是的是的,还是仰容大哥了解我,别人给我东西拿了就是了,那种你给我我推给你,我最不喜欢了。”莫宇倒是自豪道。
“可是这个会客牌毕竟价值不菲,王宝生的出价可是很高的,这个他亲自给的会客牌怎么市价都要一两万币左右了。实在是太贵重了。”仰邦倒是不认可莫宇的行为。
“啊?”莫宇都有些不敢相信,“怎么算个命这么贵。”
“对他们而言,无足轻重。这几位谷主哪个拿不出这一两万币出来。既然这次来访,索性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仰容倒是看得明白。
“仰大哥,我这个也给你,我还没到要算命的年纪。”莫宇把另一个会客牌也递给仰容。
“我就要算命了吗?哈哈哈哈。”仰容倒是被莫宇逗笑了,“王宝生可不止算命,你要是有任何不懂的也可以问他。”
“我也没什么不懂的,那邦哥,给你吧。你也到了快订婚的年纪了。”莫宇又把会客牌递给了仰邦。
“哈哈哈哈。”这下仰容和仰苓笑得更开心了,仰邦倒是有些尴尬地说:“我的姻缘还不必麻烦王宝生这种级别的大师。”
仰容含笑拍了拍仰邦,对着莫宇说道:“你还是自己用吧,你和仰苓这个年纪问题是最多的,只怕王大师最后还要把你们赶出来。”,又拉着仰邦喊道:“走吧仰邦,今天云川谷可是离火节前夕,我和你参观一下犁沙洲,让他俩去折磨王大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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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轻启,王子夏看向对面,整个洞穴其实孔洞不少,而一人正坐在最大的洞口前,洞外便是一道瀑布遮住半个洞口,越过洞口,能看到对面不算高的山,以及云首的一部分建筑。
此时接近傍晚,梦生的光照在瀑布上,让他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
“请坐。”
王子夏小心地坐在石凳上,眼前这个人却是个孩童模样。
“王宝生大师?”
“不必这么拘谨,我们姓氏相同,五百年前说不定是本家呢。”王宝生客气地说道。
“你想算点什么呢?或者你想知道点什么呢?”王宝生望着眼前这个眉目清奇的男子。
“姻缘。”
“姻缘?”王宝生倒是诧异道,“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这也要来问?你们檐宗的钱怎么这么好赚。”
“我…”王子夏像是不甘心,“你的意思?”
“我想我不必多说,你要是执意问,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这一万币了。”王宝生倒是饶有趣味地看向王子夏。
“既然大师都这般暗示了,我也没必要浪费这一万币。”王子夏思考片刻之后说道,“那大师帮我算算前程吧,我最后的地位如何?”
“这个简单,看到桌子上这个石刻了吗?”王宝生指了指,“你顺着它的纹路走一圈,我就知道了。”
王子夏看着桌上的石刻,纹路并不复杂,他观察了一下就照做了。
“别记了,你就算回去告诉你们那个蔡礼复也没用。”王宝生倒是豪爽的说,“你们这些人啊,最贪心。但你算是好的了。”
王子夏倒是被说的不好意思,将目光移到别处假意思考。
“你的前程是我算命以来,遇到最好的。你以后位及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命。”
“大师能否详细一些?”王子夏急切地问道。
“不能。”王宝生干脆的回绝,“但我算得你身世可怜,你死后可以帮你伴魂。你要是同意可以多花一万币。”
王子夏一下子站了起来,似是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大师说什么胡话,我知道大师寿同天地,但算命咒别人死算是什么事情。”
“你可是我第二个主动要求伴魂的,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王宝生倒是不着急,不咸不淡地答道,“而且我寿命只有八百年,我自己给自己算过。”
“那大师今年贵庚?”